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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簾輕響一聲,祿財先進來,後面跟進來抱著琵琶的珠娘。這是一個二八少女,身上是一件紅綾衫子,下身青綾裙子。面上薄施脂粉,發上略有釵環。珠娘進來先欠身子道萬福:“多謝各位爺賞飯吃,不知道爺們想聽什麼?”
“唱個相思曲兒,”有人調笑道。
“她不會唱,”梁公子這就救駕,惹得人更要笑他,楚懷賢也好笑了一下。梁公子素來女色上就是輕薄人,這是又相中了這個唱小曲兒的。
梁公子對著珠娘款款吩咐:“唱你拿手的吧。”又讓祿財搬凳子給她坐著好唱。珠娘謝了坐,叮叮咚咚開始彈唱起來。
一曲終了,珠娘起身來謝賞錢。外面打起門簾又進來一個人,聲音清脆如黃鸝鳥兒出巢。進來就是一陣花香撲面,林小初腳下帶著林小意笑容滿面捧著白蘭花進來:“各位公子買朵兒花吧,醒酒又提神。”
珠娘微笑,她和林小初也是鄰居,這新開的酒樓裡做生意,還是珠娘告訴林小初的。並且約定好,自己琵琶聲一停,林小初就進來做生意。算是鄰居之間的幫襯。
噴香的白蘭花兒送到桌前,林小初和楚懷賢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是一愣。林小初面上浮起幾分尷尬,楚懷賢則是泛起一絲笑容。
這個姑娘,太大膽了!偷來的花不管不顧,大模大樣賣起來。
“好香的花兒,什麼價?”座中就有人問起價格。林小初正尷尬中,林小意大聲回答道:“一文錢一朵。”
尷尬中的林小初清醒過來,趕快堆出笑容來:“公子們都是雅人,雅人有酒怎能無花?”這話讓幾位公子都是一笑:“這姑娘會說話。”
再看這賣花的姑娘,討好的笑容和眼風,只是對著新認識的楚大公子。林小初陪著笑臉努力送眼神過去:伸手不打笑臉人,您怎麼忍心和我計較。
收到這樣的眼神,楚懷賢先是忍不住要笑,再想起來這姑娘腿上扭了筋,還在這裡奔波賣花掙生活,楚懷賢往林小初的裙子上看了一眼。剛才她進來沒有注意,這一會兒看不出來她走路好走著還是一瘸一拐。
“留下十朵花兒,祿財,給她錢。”梁公子是個慣於偷香竊玉的人,對這兩個人的眼風交流,他會錯了意,以為楚懷賢喜歡。
林小初收了錢,飛快地帶著林小意出去。楚懷賢微微皺眉,這姑娘走路還是不利落。耳邊傳來梁公子無賴似的說話聲:“懷賢兄的意中人?”
“我昨天才來,你就編排上我了。”楚懷賢收回眼光,看座上新認識的朋友都是嘻嘻笑,他們看到剛才那一幕,也和梁公子是一樣的想法。
“不是你意中人,那就是她看上了你。她的眼波只對著你一個人送過來,你的眼神只對著她身上打量。”梁公子說得頭頭是道。
楚懷賢知道梁公子向來愛胡說,與他辯解爭論更是說不清楚,只是一曬道:“喝酒,清者自清矣。”
座中琵琶聲又響起來,外面的林小初才鬆一口氣。在楚家她腿上抽筋,沒有好就強著大步走出門,一直到現在都還在疼。為了不讓小意擔心,林小初什麼也沒有說,強撐著裝得沒事兒和林小意進城來賣花,不想又遇到花主人。
懊惱只一會兒,林小初又亮開她清脆的嗓門兒招徠生意。因為嗓音兒好聽,這新開酒樓的張掌櫃的也是笑眯眯。賣花姑娘不僅是賣花,還幫著喊客人,張掌櫃的樂哉樂哉地坐在櫃檯裡,看著穿花蝴蝶一樣飛來飛去的林小初笑。
這隻穿花蝴蝶穿到下午,花是賣出去了,腿上也疼得更狠了,象是站都站不住。
“打架嘍,有人打架嘍。”門外有人高喊一聲。帶著林小意回家的林小初忍著腿疼,剛走到門口。林小意尖叫一聲:“姐,是生地哥和人在打架。”
人群把打架的人圍得緊緊的,裡面傳出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