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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什麼發現嗎?&rdo;區元忍不住問。柯明擺擺手，讓護士把那死蛇拿走。

護士走後，柯明臉色凝重，壓低聲音說：&ldo;區兄，這蛇，肯定不是野生的，至少也是被人養過的。&rdo;

&ldo;被人養過的?&rdo;馮堯和區元異口同聲地說。

&ldo;對，你們看。&rdo;柯明將數位相機液晶屏上的照片放大，拿給區元看，馮堯也擠過來看，只見螢幕上，蛇腹下離肛門不遠的地方，有兩個小小的黑洞;再仔細一看，一個淡紅色的圓圈，圈著那兩個小黑洞。

&ldo;這是什麼?&rdo;區元問。&ldo;這是一條被閹割過的雄蛇。你們看，這兩個洞，本來我只要用力一捏，就會有兩根蛇鞭擠出來的‐‐你們可能還不知道，蛇鞭是有兩根的，可現在沒有，周圍還蓋著一個紅圈，這說明什麼呢?&rdo;

&ldo;說明蛇鞭被割掉了，並且做上了記號!&rdo;區元猜測道。

&ldo;沒錯，不愧是名記，呵呵。&rdo;柯明笑著說。

馮堯也皺著眉頭說：&ldo;那這蛇……會不會是從蛇餐館裡跑出來的?&rdo;

柯明點點頭：&ldo;我也是這麼想的。非典過後，蛇餐在廣州等大城市基本上絕跡了，可是在海平這裡，應該還有不少毒蛇餐館存在。海平人是以敢吃聞名的，蛇貓一條街不少，一場非典，使不少人不再敢吃蛇了，但海平的蛇應該還很有市場。因為毒蛇鞭很值錢，所以蛇餐館都會把蛇鞭割開另賣。問題是，這蛇被閹割後，怎麼還能逃到山上去，並且就盤在那個地方，並且就剛好被你碰上?難道你真的相信這一切都只是巧合?&rdo;

區元低著頭，沉默不語。馮堯的眉頭越擰越緊：&ldo;這樣吧區元，我覺得柯明說的也有道理。回頭我跟醫院商量一下，辦了手續，你還是跟我回廣州去妥當些。&rdo;

區元腦裡像一部時空錯亂的電影，沒法理出一個頭緒來。在重重疊疊的畫面中，周莫如的形象時而模糊時而清晰……驀地，他抬起頭，對馮堯說：&ldo;馮主，我有一個要求。&rdo;

&ldo;說吧，什麼要求?只要不違反原則，我一定答應你。&rdo;

&ldo;謝謝馮主。我覺得，我不能就這麼逃避，這不是我的性格。再說，如果真的有誰想針對我，我在明，那人在暗，我逃到哪都沒用。柯兄的分析使我想起了很多事，可我現在還理不清，只要給我一些時間，我想我應該能給自己、也給柯兄一個答案的。所以，我申請延長我的假期。&rdo;

&ldo;可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rdo;馮堯為難地說。

&ldo;這樣吧馮主任，我說過了，區兄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我決定在這裡陪區兄幾天，你放心，我好歹也是警校畢業的，海平縣公安局刑偵科還有我的老同學，有事的話，他們肯定會大力幫忙的。&rdo;柯明說。

區元一聽，很是感動：&ldo;可是柯兄，你的事務所那麼忙，我怎麼好意思為我浪費時間?&rdo;

&ldo;又來了不是，你再說，你再說我……&rdo;柯明急了。

&ldo;好好，我不說了。馮主，你看怎麼樣?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這幾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少兇險都闖過來了。而且，這事要是真能弄個出子醜寅卯來，又是一篇大型的深度報導呢，於公於私……&rdo;區元用主求的眼光看著馮堯。

馮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