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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來世,莫要再這般傻了。」
「阿書,記得選酒。」
「阿書,你可曾後悔?」
「阿書,阿書,阿書……你可曾後悔?」
「阿書?」最後一聲帶著疑問響在耳畔,真實地讓人心顫。
謝書感覺到肩膀被人輕攬住,刀劍落下,血光之中畫面忽地盡散。風吹過,她站在十七歲這年,在前世愧對的青年懷中,看著今世的仇人。
季召救謝書於一次危難;而後陷她於永生囹圄。最終將謝書帶回這人世的,卻是她初時背叛,後來虧欠之人。
自重生起的那一刻,謝書就已經做好拿一生去贖罪的決定,但同時與季召之仇亦是…不死不休!
謝書垂眸掩住眸中異色,她不著痕跡地鬆開攥緊的手指,放緩呼吸,讓自己恢復到平靜的狀態。
季淮垂眸靜看著懷中女子在見到季召時的變化,他的眼眸暗了片刻,終是什麼也沒說,只不著痕跡地將謝書完全攬在臂彎下。
季召走到幾人面前後,率先打破沉寂的還是季管陶,他喚了聲:「三哥。」
季召應聲後,將目光落到季淮身上,連帶著他懷中的謝書,他緩緩行了一禮,道:「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娘娘。」
季淮一向以笑示人,難得此刻笑不可見,但還是維持著良好的儀態,溫聲回道:「安王不必多禮。」
謝書沒有季淮那麼好的自制力,她沒敢抬頭,也沒敢應聲,她怕自己掩飾不住眼底的憤恨,也怕自己開口便是詰問。
然她這幅低垂眉眼、面色蒼白的隱忍模樣,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就是對季召舊情難忘,難忍此景。
於是季淮的手指輕輕收緊,眸底的顏色又深了些。
「三哥從哪兒來?」季管陶問。
季召平靜回答:「剛去了父皇那兒。」
「哦。」季管陶也就隨口問問,並不關心他所去為何。
倒是孟若珍接著問道:「三表哥待會兒可有事?」
孟若珍被逼著安靜許久,方才見到季召來後謝書的不對勁,便立刻想到京中傳言大將軍之女愛慕安王多年,為其洗手作羹湯,為其學曲習琴技,甚至為其學那下等人用來取悅人的舞藝。
生生將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嬌嬌官家小姐,逼成了個樣樣精通,到最後卻嫁給了季淮,不知道誰便宜了誰。
當然,作為同樣被嬌寵著長大的孟若珍,是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謝書的做法,即便她愛慕季淮,但要讓她為其去學那些玩意兒,她才不幹。
言歸正傳,無論謝書好或不好,只要她嫁給季淮,孟若珍就討厭她,所以她見不得她好,尤其看她得季淮愛護,就想給她找點事情。
最重要的是憑什麼,表哥那麼好,她憑什麼敢不喜歡表哥,反而喜歡那個陰沉的冰塊。
聽到孟若珍的問題,季召下意識搖了搖頭。
「那好,一起吧,我們正要去看湖心亭的花。人多才熱鬧。」孟若珍面上的笑意愈發明顯。
人多熱鬧?也聽過傳聞的季管陶,看著幾人間奇異的配置,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第6章 尷尬 她就用一雙圓而清澈的水眸盯著季……
四月伊始,湖心亭對面的紫荊花和櫻花皆開得正艷,遠遠望去粉白一團,紫雲一簇,很是賞心悅目。
然而五人來到湖心亭上,言稱來看花,卻一時誰也沒將目光放在花上。
伶俐的宮人已經在石桌上擺好了糕點和茶水,暖陽落在涼亭的斗拱飛簷上,再斜落入亭中,最後落在人面上。
謝書的眼睛被暖陽微晃,她向側挪了一步,不慎撞到季淮身上。
季淮似勾了下唇,將她扶住,隨手把她拉到石凳上坐下,而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