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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尼斯問，&ldo;你準備怎麼解釋在兩人行動中單獨生還？王容看人比我厲害多了。&rdo;他若有所思地望著伯第，後者不再裝出一副忙碌的樣子，交叉雙臂看著這邊。

&ldo;需要解釋的是王容，關於他為何派人監視議員競選人的獨子。&rdo;馬埃爾說，&ldo;有人會作證他多次表達對詹姆斯?路易斯先生的不滿。&rdo;他看了一眼腕錶，&ldo;我們得快點佈置，離下一次漲潮不到兩個小時了。&rdo;

波爾曼費力地抱出四個小箱子，朝向尼斯一面的箱子上寫著&ldo;用於水下爆破&rdo;。站在他身邊的伯第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ldo;捕鯨用的水下炸彈，眼下只能湊合了。&rdo;喬治說，&ldo;捕鯨船時不時會被海警登船檢查，裝載無關武器太礙眼。&rdo;

尼斯全身上下能動的只有眼皮和嘴，水下炸彈顯然不是用來對付他。

&ldo;你們要用定位儀引誘陳鷗來這裡，給他佈下陷阱。&rdo;尼斯說，&ldo;為什麼一定要陳鷗死？&rdo;

天空沒剛才那麼亮了，大片雲彩聚攏起來，給海面投下一片陰影。按照尼斯在北極地區的數年生活經驗判斷，現在大約傍晚七時。陳鷗應該在瓊斯小姐幫助下聯絡到了王容。他一定想不到自己也是敵人的誘獵目標之一。

&ldo;因為這麼做有很大好處。&rdo;馬埃爾輕鬆地說，&ldo;他和你死後，研究所撐不過一個月。到時候我會叫人開著裝滿現金的卡車去研究所，把看中的專案和團隊都買下來，就像換季大採購。&rdo;

他也看了一眼天空。

&ldo;再快一點，&rdo;他吩咐伯第和喬治。兩人在波爾曼要求的位置布放著炸彈。&ldo;漲潮時海水會沒過石柱，要考慮水壓和流向變化。把定時器定在潮位最高時刻，那時搜救隊應該找過來了，別留下什麼證據。&rdo;

&ldo;四顆炸彈足以把這片礁石炸飛。&rdo;喬治說，&ldo;如果搜救隊提前來，水下感測器一檢驗到人的語音訊率就會引爆炸彈。小心啊尼斯上尉，在我設好定時器之後，千萬不要大吼大叫，這炸彈是聲控的，就像貧民區的汽車報警器一樣敏感多疑。&rdo;

&ldo;你也小心點，我好像聽到了嗡嗡聲。&rdo;馬埃爾說。

&ldo;快艇發動機。波爾曼，熄了它！我們至少還要一刻鐘來檢查線路和設定定時器。&rdo;

&ldo;我沒動發動機，光指導你們布炸彈就忙不過來了。&rdo;波爾曼說。

他們困惑不解地互相望著。嗡嗡聲越來越大了。

&ldo;頭頂！&rdo;喬治猛然說，&ldo;蠢貨，水上飛機！&rdo;

他躥到尼斯身邊蹲下，蜷在尼斯身體和石柱之間。尼斯很想踢他一腳，但他手足被綁得很緊，一動都不能動。醒悟過來的其他三人也連忙各找掩護。

&ldo;快艇有武器箱，把武器扔過來！&rdo;

&ldo;我打不開！這玩意扣得很緊！&rdo;

&ldo;別讓書呆子動武器，當心他全掉進海里！&rdo;

&ldo;這架飛機！活見鬼！&rdo;喬治咒罵，&ldo;這是哪兒冒出來的飛機！&rdo;

（回到一個半小時之前。）

瓊斯小姐帶人趕到尼斯湖畔時，正值當天下午五點半，湖畔空無一人。

她繞湖走了一圈，尋找蛛絲馬跡。樹下有一處方形凹痕，長五十公分，寬三十公分，深度大約五公分，像放置重物後的壓痕。瓊斯小姐拍下痕跡照片，傳給王容，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