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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闆也不是省油的燈,「拉倒吧,咱這兒雖是冀州邊界,但到你女婿那兒,說不定還有一百里呢,眼看著這天越來越冷,你要是不賣,到時豬凍死了,可是面子、銀子全都沒了。不如這樣,我給你再漲一兩,六兩,絕對不能再多了。」
「六兩?那你看看別人家吧,這豬少於十兩,我就不如趕到女婿家裡,給閨女長臉去。」元晉安說著話,就氣呼呼地要走。
劉勝就在這裡走了過來,「二叔,你咋又跟人急上了,要我看啊這豬咱還是賣了吧,趕一路,就算豬能活,咱倆身上的味兒也不好聞啊,到時到堂妹家裡,也讓妹夫笑話不是。」這一路,他們這位新鮮叔侄,配合得可是天衣無縫得緊。
店老闆馬上接茬,「這小兄弟的話說得在理,看閨女,東西是一方面,這樣子也不能太寒酸。這樣,你們爺倆在我這兒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拿著銀子,乾乾淨淨地去看閨女,才是給閨女長臉嘛。」
元晉安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行吧,但這豬六兩不行,七兩,不然我趕到別處,照樣能賣十兩。」
店老闆也是沒轍,平時這豬五兩銀子足夠了,可是眼下年關將近,十里八村能賣的都賣完了。他之前為了攬客把家裡過年的肉給用了,這下過年沒肉,今天要是不把這豬趕回去,他得被婆娘唸叨到明年去。
「行行行,就依你,真是沒見過你這樣倔的。」
洗澡間裡,劉勝站在桶外,用一隻水瓢給元晉安澆水。這一路上他對元晉安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之前他也不是沒出來行走過,可是那時跟著齊宣,走的是明面上的身份,所要思考的無非就是齊宣的安全,以及怎麼把差辦好。
至於其他的,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可現在不同,現在他們明面上的身份是普通老百姓,千里迢迢一路北上投奔親戚,這一路除了易容、躲避通緝令外,還要面對各個城門官的吃拿卡要。
要是沒有元晉安,劉勝覺得自己會過得和野人一樣,一路不進城,靠著打獵、野味過日子,路上說不定還得和各路衙役捕快打上幾架。
哪裡能像現在,有客棧住,有熱水澡可以洗,一會兒還有一頓熱乎飯等著他們。
「我說劉勝啊,咱爺倆這一路也算投緣。我看你人不錯,是個心實的,我那閨女你也見過,長得漂亮,人也勤快會過日子。你要是不著急,等兩年,等我把閨女贖出府來,你倆成親咋樣?」
劉勝手一抖,一勺水劈頭蓋臉地就澆到元晉安頭上了。乖乖,臨走時,元瑾汐可是在他們王爺懷裡坐著的,哪裡是他能肖想的。
「元大叔,這個尚早,尚早,等到了京城,你再看看,說不定有更好的呢?」
「嗐,我是那好高騖遠的人麼,我也不求姑娘大富大貴,能有個老實肯幹,又心疼她的就行。」
「來,二叔,我給你搓背。」劉勝到底是練武之人,耳朵尖,聽到有人走近,立刻叫起了二叔。
元晉安也馬上反應過來,不再說別的,「這兒,用點力,對嘍。」
不多時,一個小夥計拎了桶熱水走了過來,「我們掌櫃的怕水不夠,讓我再送一桶,要是二位爺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告訴掌櫃不用客氣,給我們爺倆準備兩個菜、一壺酒,明兒走之前,我保證把那豬給你們拾掇得立立整整的。」
「得咧,這位客官不愧是走南闖北的,敞亮。你們洗著,我去通知後廚,給您二位做菜去。」
小夥計轉身出了門,劉勝不禁樹立大拇指,「叔你真是我見過的人中獨一份,說您是文人吧,您會殺豬,殺的那叫一個漂亮;說您是武夫吧,你的學問又那麼好,至少當個教書先生不成問題。而且算命測字把脈,樣樣通,稱得上是文武全才了。」
元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