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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ldo;這裡是哪？&rdo;

&ldo;省醫二分院的急診。&rdo;

自己怎麼到急診來了？記憶裡最後的片段是與袁和東通話。轉過頭，看到了袁和東神色複雜地瞅著自己。這麼說，他終究是因為她而沒去見教授，沒有再踏錯一步。許知敏垂下眼，想撐起身子。

&ldo;不要動。&rdo;袁和東摁住她，吩咐旁邊的人，&ldo;準備心電圖機，要做十八導聯心電圖。&rdo;

墨深警覺：&ldo;心五酶多少？&rdo;

許知敏從這兩句話聽出了異樣。難道是自己的感冒一直沒好，以至感染到了心肌。不由緊張道：&ldo;是心肌炎嗎？&rdo;

&ldo;不是。&rdo;袁和東連忙否決。

許知敏瞪著他，不信。

&ldo;我不騙你。心肌炎會覺得胸悶胸痛的。你有痛嗎？&rdo;

許知敏蹙著眉尖，他的話也不無道理。自己只不過是咳嗽咳得厲害，會氣喘。接著問：&ldo;只是感冒吧？&rdo;

袁和東撫著她的頭髮，溫和地說：&ldo;至多是肺部感染。&rdo;

墨深緊盯著進來的護士給病人的點滴換上新的補液。見掛上去的針劑是維生素c、極化液和能量合劑，他當即意識到：袁和東說的肺部感染只不過是醫生酌情安撫病人常用的措詞。她的自覺症狀不明顯，唯有依照檢查結果判斷。按照這種情況推斷，心酶五項的驗單結果是或多或少有些問題了。想到這，墨深臉色嚴峻，愈是緊握住她的手。許知敏感到手生疼，不明地扭頭看他。

心電圖機備好，袁和東伸手去解她襯衫的一排扣子。許知敏慌忙摁住他的手：&ldo;不是感冒而已嗎？不用做了。&rdo;

袁和東很有經驗地說：&ldo;這是例行檢查。&rdo;

許知敏駁：&ldo;師兄，你是唬我沒在臨床幹過嗎？例行也是十二導聯心電圖，何必做十八導聯。&rdo;

袁和東沒料到她這一招，杵了會兒。意料外的，墨深接上了話：&ldo;這裡的急診例行規定是要做十八導聯的。你不要忘了，這裡可是要打造全省乃至全國心臟中心的品牌。&rdo;

許知敏怔了怔，望著墨深那張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撲克臉。揪緊眉頭背過身，她鐵心道：&ldo;不做！&rdo;其實她知他們要求她做檢查肯定是為了她好的。只是做心電圖必須解下一側的衣服，當著他們兩個的面□半邊身子，她辦不到。

&ldo;知敏！&rdo;袁和東見到，有點惱火了。說起來，他還沒好好說她一頓，病成這樣竟是不聲不吭的。

墨家兄弟眼底含了絲疑惑。所謂當局者迷，旁觀的郭燁南謔笑。他繞過生著氣的阿袁，走近許知敏低聲說：&ldo;你不做心電圖你袁師兄不讓的。這樣吧，我喚名女醫生幫你做心電圖吧。這個人你也認識的，叫林佳。&rdo;

林佳？許知敏記起了那名在自修室跟她握手結交的師姐。聽說她是留在了省醫的兒科。

郭燁南見她默不作聲，當是她肯了，對墨涵說：&ldo;林佳是在急診輪科吧。她今晚值班嗎？若是在，叫她過來一趟。&rdo;

&ldo;我去問問。&rdo;墨涵點頭閃出門。

餘兩人立即領悟是怎麼回事了。袁和東感覺是哭笑不得。墨深拳捂著嘴低低地笑，看著她努力掩飾的一張俏臉飛上嫣紅，深思道：她的狀況有所好轉，看來是下對藥了。

不會兒，林佳跟著墨涵進來，遣送走男士，給病人做心電圖。

袁和東不放心地囑咐：&ldo;十八導聯。&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