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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打顫:他這叫愛她嗎?明知她生病了,既不陪在她身邊,還讓她憂心其它事。而自己呢,明明聽出了她病得不輕,卻一樣……
&ldo;和東?&rdo;張齊悅從車裡探出個頭,疑問。
眉頭狠狠皺起,袁和東垂下了手:&ldo;張醫師,抱歉。我今晚不能和你去見教授了。&rdo;
&ldo;什麼?&rdo;張齊悅訝異,&ldo;和東,已經跟教授說好的啊。&rdo;
&ldo;你跟教授說一聲,我有位急病患。&rdo;袁和東迅速回身,繞過轎車,揚手截了輛計程車。他不是墨深,會去到她身旁的,無論她最終選擇愛的是誰。
&ldo;喂!和東!&rdo;張齊悅慌然下車,來不及叫住袁和東。計程車飛馳而去,他氣急敗壞地跺跺腳,抬頭見著三樓墨深那雙幽迥的眸子隱沒於暗處,憤怒地一掌拍向車板。
陳茗開啟宿舍的門,屋內漆黑一片,喊:&ldo;都不在嗎?&rdo;伸手摸到牆上的開關摁下,燈管放亮,照出了軟倒在洗手盆邊的許知敏。
&ldo;啊?!&rdo;陳茗驚惶地拍她的臉,&ldo;許知敏,你說話啊?別嚇唬我啊。&rdo;
許知敏嗯嗯瞎應,努力地握住陳茗的手撐起身子。捱上床邊坐下,大汗涔涔,喘著氣說不了話。
陳茗看她整張臉蒼白無血,被嚇到了:&ldo;你在這裡躺著,我去叫人來幫忙。&rdo;疾步走到門口,迎面撞上個人,仰頭一望驚呼:&ldo;袁師兄?&rdo;
袁和東眺望屋內,一眼掃見許知敏扶著床架渾身在哆嗦,連忙推開陳茗。三兩步走過去,一手將許知敏攬入懷裡,驚覺她瘦了整一圈。自己的呼吸由是跟著她急促起來。慌忙搭住她的寸關處,脈浮緊。他焦躁地朝向陳茗質問:&ldo;她沒去看病嗎?&rdo;
&ldo;有啊。她一直有吃藥,藥都在這裡。&rdo;陳茗把桌上一盒藥遞給袁和東。
袁和東看藥名,是頭孢類抗菌素,又問:&ldo;她的病歷呢?&rdo;
&ldo;病歷應該沒有吧。是臨床老師找了熟悉的醫生幫她開的‐‐&rdo;見袁和東聽了這話兩隻眼直瞪著自己,陳茗將後半句硬吞下肚子。
袁和東猛地把藥扔回桌上:&ldo;胡來!&rdo;隨手抓了件毛巾被裹住她的全身,緊接抱起她大步往外走。
陳茗小步跑跟在他後面,急問:&ldo;師兄,我先跑去附院急診掛號吧。&rdo;
&ldo;不用了!&rdo;他冷冷打斷她。現在他是誰都信不過。只覺得滿滿地疼惜和氣憤。疼她,恨她。她以為自己的身子是鐵打的嗎。病成這樣,誰也沒告知一聲。
鑽入計程車後座,他深吸口氣,將她的臉貼緊自己的頰邊,輕聲道:&ldo;別怕,我會治好你的。&rdo;
許知敏模模糊糊的意識聽不清他說什麼,疲憊得撐不開眼皮。車子的顛簸使得她無力地靠入他懷中,車輪滑過沙礫的聲響充斥她的耳膜。風拂過的一刻,淡忘掉人世間的憂愁而靜靜地沉睡。她真的是累了。
墨深握著手機在屋內徘徊,不時向窗外俯瞰底下的車輛,辨識每個進出急診的人影。頓步,舉拳頂住額頭,壓抑不住心中一波波的焦躁。
郭燁南從外面打探了情況走進來,欣喜道:&ldo;他沒去教授家。&rdo;
&ldo;她生病了。&rdo;
&ldo;許知敏病了?&rdo;
&ldo;是的。&rdo;而且應該不是普通的小感冒,不然不會促使袁和東走得那麼急。墨深跌坐到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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