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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視牆上掛著的住院病人一覽表,上面插有她的床號卡片,註明的診斷是三尖瓣脫垂、疑複合型先天性心臟病。她怎能忘記袁和東的那首<送別>,正是為他可憐的因先天性心臟病而去世的妹妹吹奏的?
她生生地嚥下這抹痛,拉著小行李箱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梁雪苦惱地握緊方向盤。幾年沒見的老同學突然說要回來,她自然是非常高興。然而,許知敏在通話中痛哭流涕,卻把她嚇壞了。
印象中,她這位高中起結交的最好的朋友,名字是知敏,人如其名,理智型的。她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許知敏哭,到底出啥事了,竟然讓許知敏哭成這個樣子?
梁雪的第一反應是:"墨深那渾蛋欺負你了?"
"沒有。"許知敏吸住了鼻涕,"梁雪,我回老家的事千萬別和墨深他們說起,不然,我真的會恨你的。"
居然用了個"恨"字,她想偷偷去告密也不成了。梁雪撓了撓頭,道:"行,我不說。你到了告訴我,我開公司的車去接你。" "臨時訂不到回老家的機票。我先坐飛機到r市,再轉乘大巴回家,大概今晚十一點到達市客運站。"
回過神來,梁雪將車子停在了市客運站大門附近。??
有朗星稀,寒風料峭,許知敏一腳踏在久別的故土上,腳步稍有不穩。手中捏著的紙張掉落在地上,她彎腰伸手去撿,一陣風吹來,紙從她指間滑走。一隻手幫她撿起了紙,許知敏抬頭,看見了梁雪明亮的笑臉。
"你這寫的啥?手記?"梁雪匆匆掠過紙上的幾個字,直皺眉頭。 許知敏慌忙奪過那張紙,揉成一團塞進了大衣口袋。
梁雪借著路燈,端詳著許知敏瘦削的臉,以及眼睛周邊未褪去的微腫,想起了今天下午四五點鐘墨涵打來的電話。
墨涵說他們和許知敏失去了聯絡,若許知敏聯絡她,請務必通知他們。
她當即質問:"是不是你哥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墨涵愣了,道:"我爸媽已經打算為我哥和知敏姐擺喜酒了。事實上,我們比較擔心她的身體健康。袁師兄去北京找她了,她宿舍的人說她嚮導師請了好幾天假不知去了哪裡,而她宿舍的人也坦承她感冒了很久沒見好。我哥聽到這個訊息,都快瘋了。"
梁雪遵照允諾,沒告訴墨涵有關許知敏回老家的事。如今見到好友這副病容,又見好友寫的這張手記裡欲一刀斬斷與墨深的情愫。墨涵否認了是第三者,那隻能是病的事了。
她心裡有點兒難受,比起第三者攪局,生病關乎性命,似乎更讓人揪心。梁雪接過好友的行李箱,道:"跟你家裡人說了嗎?"
"說了,回家住幾天。"
"你打算連家裡也瞞著嗎?"
許知敏明白了,道:"梁雪?"
"你若是擔心錢的問題,需要多少錢我去幫你湊。"
"我……&039;&039;
"先住下吧,我不勉強你,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為做什麼,但是,一旦你決定了要住院要交錢,你一定要跟我說。"
什麼是友情?這就是。許知敏無法自已,緊緊地摟住梁雪的雙肩。在這刺骨的寒冬之夜,她的心口盛滿了溫暖
俗話說:事不關心,關心則亂。許知敏清楚自己不能再延誤病情了,從醫院逃掉也不對,可是突然被告知是大病,她心裡一時還是接受不了,而且若真是心臟畸形,則需要開刀,開刀是一回事,那住院治病的費用呢?就算朋友幫一把,那她以後的學習與工作怎麼辦?她努力了這麼久,一月份就要考試了,過去所有的心血都將功虧一簣。
回到家裡半個字也不敢與家人提起,她怎麼可以讓兩鬢開始斑白的父母再為自己擔心呢?家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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