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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他是害死我爸媽的……兇手。」少年委屈得厲害,哭得雙眼通紅,大顆大顆的淚不要錢地往下落。
經紀人知道他的身世經歷,聽他說這話一時猜到了什麼,昨夜的事可能並非像旁人看到的那樣簡單。
於是先前怒氣沖沖的語氣變緩和不少:「你這孩子,到底能不能想開點?」
經紀人一邊解開綁住他的皮帶,一身伸手恨鐵不成鋼地指著他的額頭,「什麼兇手不兇手,你就算殺了章先生,你爸媽能復活嗎?」
手腕一片紅腫痕跡,在白皙的面板上格外醒目。
少年揉了揉痠痛的地方,固執地咬著嘴唇,不肯認輸。
經紀人還在繼續勸導,就像在勸導一個叛逆的孩子,「再說那事都過去多久了?」,「你能不能往後看。」
說累了,女子坐在他身邊,嘆了聲。
「你準備得倒是充足,」她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經被保鏢砸成碎片的作案工具,冷嘲道,「迷/藥噴霧,攝像機,你想幹什麼?跟他上床,錄下他的裸片?」
「然後發到網上?」
少年嗯一聲,紅紅的鼻尖上還掛著淚珠,狠厲般恨不得啖肉飲血,「我要叫他身敗名裂。」
「你想得容易!」經紀人看他簡直像小孩子異想天開,痴人說夢,「孟拾肆啊孟拾肆,你知道他是誰嗎?」
「那可是章陌生,在這片地兒上隨便動一動就能讓你挫骨揚灰!你還想對他動手腳,」經紀人怒斥,「你想得美,我看你還不如把自己殺了來得快!」
「趕緊滾回家,什麼時候想明白什麼時候來找我,我帶你去章先生面前去認錯,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經紀人臨走前撂下最後一句狠話,「想不明白,你就死了算了!」
叫孟拾肆的少年穿上經紀人帶來的衣裳,一瘸一拐地回家去。
他太糊了,連十八線也算不上,全網查無此人,走在大街上也沒人認出來。
沒帶口罩沒打車,擠公交從從酒店回到家裡天都黑下來了。
他踢掉鞋子,仰躺著倒進沙發裡,用手蓋著哭腫的眼睛,淚水止不住地從指縫中溢位來。
不能為爸媽報仇,尤其是兇手就在眼前,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還有什麼活著的必要呢?
經紀人的話在耳邊徘徊,如同魔咒。
與其讓他給姓章的磕頭認錯,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他從床頭櫃裡拿出常年吃的藥物,醫生最多隻給開一個周的藥量,但那也足夠了。
未曾合上的窗透進冷風來,淺淺吹拂他的身體,夜幕上有一顆不甚明亮的星星,悄然墜落。
第23章 還魂
痛!
太痛了!
不過這痛的位置有點不對勁。
我明明做的是心臟手術,為什麼喉嚨和胃裡這麼痛?
病灶轉移的地方也太奇怪了吧?
身體虛弱,睜眼都費勁,強光刺目,重見人間的第一刻,差點給我刺瞎了眼睛。
側過臉抬起手擦了擦被光線激出來的眼淚,我小聲建議:「麻煩把大燈拿開。」
旁邊一個啜泣的女聲激動地道:「大夫他醒了!」
我嚇了一跳。
並不記得自己有這樣一位親密的朋友,至於親人,那就更是沒有了。
我可是個孤兒。
「拾肆啊,以後可別做傻事了。」
我看著面前的女人,心中思忖,叫我「十四」,大概就是孤兒院的朋友,可是我確實不認識她。
「你……?」我試探地發出一個音節。
「我想起有事,回頭去找你,你的門敲不開我怕出事就報警了,還好我去的快!」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