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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劭再次強調:「是唐叔叔。」
「甜叔叔,糖,甜的!」年年據理力爭。
媽媽告訴她鹽是鹹的,糖是甜的。
金春慧汗顏,她教年年說話的時候,會問年年一些問題,問鹽是什麼味道,糖是什麼味道。
她告訴過年年答案,只是小朋友幼兒園都沒上,但凡有個小學文憑,也不至於分不清糖和唐。
幸好年年沒招出媽媽,小朋友不知道尷尬,大人可要尷尬壞了。
另外,甜叔叔是什麼?
這個叔叔可一點都不甜!
「你個小丫頭,怎麼能把咱們團長喊成田鼠鼠呢?」嚴劭故意皺眉看著女兒。
唐利民和嚴劭當戰友多年,多少了解他的性格:「得了,別給我貧嘴,自己去倒熱水,倒完熱水趕緊走人。」
嚴劭不客氣,把人家熱水壺裡的熱水全倒進自家熱水瓶裡,一滴都不剩,最後還要抖落幾下,生怕給人家留下一滴水。
回到家裡,年年還在說糖是甜的。
嚴劭:「對,糖是甜的,但是你以後別把唐叔叔喊成甜叔叔了,再讓你唐叔叔聽到,爸爸可就慘了。」
他都有點怵他們團長,也就年年初生牛犢不怕虎。
金春慧:「年年,唐叔叔就是唐叔叔,不能喊成甜叔叔。」
她跟女兒說完後,轉頭問丈夫:「怎麼的,他還會給你穿小鞋?」
團長瞧著是兇,但不太像會給人穿小鞋的樣子。
嚴劭:「不至於,他是三個團長裡最兇的,別看他那樣,在媳婦面前就一慫包。」
自家團長隨便調侃了。
金春慧挺無語:「你好意思笑話別人,你沒好到哪去。」
五十步笑百步是吧。
「對,我在我媳婦面前也是慫包。」嚴劭說著把自己說笑了。
仔細想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他沒比他們團長橫到哪去,都是窩裡慫。
金春慧:「吃晚飯吧,鐵鍋裡水燒熱了,晚上用來洗臉泡腳。」
嚴劭毫不客氣把人家熱水壺裡的水倒光不是沒用的,今天吃得比較鹹,晚上還吃大餅,喝水量直線上升。
聽著外面廣播的聲音,金春慧問丈夫廣播是一天播到晚嗎?
「沒有一天播到晚,主要是早操和三頓飯時間播,播的內容也不太一樣,晚上是新聞,早上中午一般播的軍歌。」
「不是一天到晚播就行,孩子要午睡,被廣播吵得睡不著覺就麻煩了。」現在陪年年玩也是體力活。
吃過晚飯,水在燒了,金春慧開始鋪床。
丈夫自己的被褥已經全在家裡,今天晚上就用他的被褥睡覺。
「我們來之前曬過了?」金春慧沒聞到什麼異味。
嚴劭正幫忙鋪炕床:「你別把我想得太邋遢,有太陽我都會把被褥拿出來曬,你說我鼻子壞掉,我還覺得你鼻子太靈光,來見你之前想著把自己洗乾淨了,不洗乾淨怕你嫌棄我。」
「你每天都臭烘烘的我才嫌棄你,只是偶爾又沒多大關係,你以前坐火車回家,我也沒說你什麼。
說起火車,我又想起我和年火車那天了,小朋友年紀小沒什麼,可把我尷尬壞了,我當時臭到都能把自己燻暈過去,下個月月底你陪我們回家,我就不尷尬了,我們倆都臭,誰也不用嫌棄誰。」
嚴劭聽她說起回家,露出不太高興的表情:「你才剛來,先別提下個月回家的事。」
「我來好幾天了,九月已經過半,別捂住耳朵,你以為捂住耳朵就聽不見聲了嗎?」看他做出捂住耳朵的幼稚動作,她都懷疑他今年幾歲了。
怕不是隻比年年大一歲。
整理好床鋪,炕和小裡間的床都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