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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輕快悅耳:“瞧瞧你,才十五歲的年紀,整日沉著臉,看著倒和祝媽媽差不多。”
語氣中滿是戲謔。
玲瓏幾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被訓的抬不起頭的珍珠和瓔珞也情不自禁地彎起了唇角。
琳琅無奈地看了過來,小聲嘀咕抱怨:“小姐,你總這麼慣著她們。日後奴婢可管不住她們幾個了。”
清晨耀目柔和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落在琳琅端莊秀麗的臉龐上。薄薄的嗔怪,顯得眉眼生動。
顧莞寧心中一陣柔軟,輕笑著說道:“誰敢不聽你的,只管告訴我。我給你撐腰!”
琳琅被這一句話哄得轉嗔為喜,心情瞬間愉悅了起來:“小姐,時候不早了,該去榮德堂了。遲了,夫人怕是又會不高興。”
提起定北侯夫人,顧莞寧眼裡閃爍的溫暖笑意瞬間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譏削和冰冷。
定北侯夫人沈梅君
一切紛擾,都由她而起!
如果不是她做下的荒唐錯事,如果不是她的是非不明輕重不分,如果不是她的偏心偏執,自己又怎麼會一步步走到絕境?
嫡親的生母,那般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涼薄心狠得荒唐可笑。說出來,怕是沒人會相信
琳琅沒等來顧莞寧的回應,略有些詫異地抬起頭,試探著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小姐和夫人這對親生母女,素來不算親近。不過,小姐在禮數上頗為周全。往日每天都是這個時辰去榮德堂,然後隨著夫人一起去正和堂給太夫人請安,從不曾偷懶懈怠過。
顧莞寧抿了抿唇,扯出一個淡薄的笑意:“沒什麼,剛才想到一些事,一時失了神。不是要去榮德堂麼?現在就走吧!”
說著,站起身來,不疾不徐地向外走。
父親定北侯顧湛在邊關戰死已有三年。
如今,三年的孝期已經守滿了。
算算時間,沈氏也快按捺不住,要有所“舉動”了
第二章 母女
大秦建朝已有百餘年。
高祖皇帝當年起兵爭奪天下,顧氏先祖曾是高祖皇帝最親信的家將,為高祖皇帝衝鋒陷陣,立下無數汗馬功勞。
高祖皇帝坐上龍椅之後,分封有功之臣,顧氏先祖被封為定北侯。高祖皇帝賞賜顧家丹書鐵券,爵位世代承襲。
從顧氏先祖傳到顧湛這一代,已有一百多年。顧家的兒孫一輩接著一輩駐守北方苦寒之地,為大秦戍守邊關抵禦外敵。
顧家的男子鮮少壽終正寢,大多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世代累積的戰功和一條條隕落的性命,鑄就了顧家的榮耀輝煌。也使得定北侯府,成為大秦武將中當之無愧的領袖。
三年前,匈奴鐵騎突襲雁門關,顧湛親自率兵迎敵,不慎中箭身亡。主將身亡兵心潰散,定北軍被匈奴鐵騎大敗。連顧湛的屍體都沒能搶回來。
匈奴鐵騎闖入關內數十個城鎮,燒殺搶掠足足一個月之久,才退回關內。
顧湛雖然戰敗,卻以身殉國,屍首無存。
元佑帝並未降罪於定北侯府,反而下令厚葬顧湛的衣冠,並讓顧湛的庶出兄長顧淙承襲了定北侯的爵位,接替顧湛駐守邊關。
這一切,足以昭顯天子對定北侯府的恩寵。
顧湛死了,定北侯府依然屹立未倒!
對顧莞寧來說,父親顧湛是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她出生不滿一年,顧湛就領兵去了邊關,期間數年未回京城。
顧湛死亡的噩耗傳來。顧莞寧只能看著顧湛生前的畫像,在心中默默地勾勒著父親的模樣。
七年前,定北侯夫人沈梅君不遠千里去邊關尋夫,直至懷上身孕才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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