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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頭，身上的潮濡隨著步履一點點的風乾了去，只是心裡的痕跡，卻怎麼也抺不掉。他有些形銷骨立，身如修竹眼如星輝，只是此時神情倦黯帶出一點點蒼白。

一步步走近他，看著他，我竭力保持平靜：&ldo;說吧。&rdo;

許我從不曾如此的坦然，倒讓他的面上帶出一絲猶豫。他靜了一會，輕聲說：&ldo;我曾說，要做你的朋友，要你學習如何與人相處增誼。但我這次回來，卻沒能做到……雖然你一貫表情單一，但我也看的出你的厭煩。&rdo;

的確，我厭煩。我厭煩看到這些虛情假意，厭煩姑姑反覆無常，厭煩自己一再難靜……

他微抿了唇角繼續說：&ldo;你不喜歡萬花林被人這樣打擾，也並不喜歡我們幾個這樣留在這裡。你勸我走，我卻沒有聽，那是因為我……&rdo;

我打斷他的話：&ldo;這裡的主人是姑姑，並不是我。我沒資格厭煩，更沒資格讓朱公子聽我的。&rdo;

-5-朱孝廉看著我：&ldo;還是朋友嗎?&rdo;

-1-我默然，他點了點頭說：&ldo;我明白了，我來只是為了打聽牡丹的情況。既然她已經不在了，我不會在這裡多做打擾。&rdo;

-7-既然來找牡丹，為何還要招惹翠竹?既然已經娶她為妻，為何還要念念不忘牡丹?一定要這樣三心兩意?還是說，男人皆喜歡左擁右抱?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說那些漂亮話來?當真所有的女人都是如此好騙的嗎?

-z-我並不喜歡姑姑設的局，但一試而出的結果更讓人心寒。走了也好，這裡於他們，並非桃源仙域。

-小-我轉過身說：&ldo;恕我不能相送了。&rdo;

-說-&ldo;芍藥。&rdo;他在身後喚我，我定住腳步，微微回頭睨著他。

-網-卻見他帶出痛疚的神情來，嘴唇顫抖著說：&ldo;牡丹她，是死於火中?&rdo;

我心下微悚，不由的轉過身盯著他愈加蒼白的表情。他抬眼見我這般模樣，眼中痛色更深，慘然一笑：&ldo;果然是麼?那畫中……&rdo;

&ldo;畫?&rdo;

他看著我：&ldo;你可記得我曾說過，那古剎之中的壁畫?&rdo;

我點點頭，他說：&ldo;第一次，我並不知是如何進入畫中。但當牡丹送我出去之後……我明明在畫中呆了有段時間，但出去以後發現外頭不過只是瞬間。後來不久，我便發現，牡丹被困在一個地方，如同煉火地獄……而她的表情很痛苦，所以……&rdo;

我不由追問：&ldo;你復又如何進來?&rdo;

他接著說：&ldo;那古剎有位大師，法名不動。是他教我們心念化一，如此，我們三個才進來的。我並未在外面呆太久的時間，但這林裡是不是已經過了很多天?&rdo;

果然是有高人相助，竟然可以破除符節。

的確，雖然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快的去而復返。但的確已經過了很多天了，於外面的世界，不過只是一瞬間嗎?

朱孝廉說：&ldo;牡丹當時純粹是為了幫我，如果因此而觸怒了你們的姑姑。我出去不久，便發現畫上的景象變了，復又馬上進來。卻仍是晚了，牡丹已經不在林中，到處也找不到。不過須臾的光景，林裡卻已經過了多日。她定然是為我受了多日的苦，是我連累了她。早知是如此，我當初還不如&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