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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爺。起轎慈寧宮!」
慈寧宮內,太后欣喜若狂。
「什麼?聞兒昨日到京,今日便來麼?難為他有心,平素向來淡漠的,讓哀家反倒有些驚喜心悸了。」
劉姑姑趕忙遞上一碗安神茶來怕太后一時過於激動,出什麼差錯。太后接過茶,抿了兩口,快步走到正殿坐在了正座上,提前遣散了眾侍從,也好講話。暗自想著江聞現在長成什麼樣子了。
自己體虛不能生育,這一輩子,他可是自己唯一撫養的孩子,也是唯一的指望。
喃喃自語道,「一年未見,也不知道他如何模樣,是否瘦了?回京中常住,是不是就可以常來看看哀家?」
劉姑姑看著太后滿眼期盼,猶豫再三卻不忍說什麼打破太后的遐想。王爺如何對太后,劉姑姑再清楚不過。
話語間,只見遠處一轎輦落停。
「定是聞兒!」太后半探身子,往那張望,又整了整衣衫,看著那人兒走進,才坐定不動了。
江聞身姿挺拔,步伐悠然向主殿走來。一身白鶴黑袍,披了件薄絨外氅,頭上罕有的挽起了冠發,不過是玉清蓮花冠,也不必配簪。
江聞神色自若,上前作禮道,「臣參見太后,太后萬福。」
「快起來吧,賜座。聞兒最近過得怎麼樣?可有刁難之人?」
太后的眼神落在江聞身上一刻不敢離開,怕錯過什麼。可江聞只在起身時看了她一眼,便拿起身旁茶杯,只看熱茶何時涼。
「未曾,太后不必憂心。臣以後駐京每月都會來慈寧宮請安,太后也不必詢問。」
太后不自覺尷尬,如此多年她也許是習慣了這樣的對話,不斷問著,江聞也不厭煩,她問便答。
「玉兒最近也在慈寧宮,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她還是那樣總病著。你不是小時候最喜歡和她玩了嗎?」
江聞思索片刻:沈玉?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卻也不想從蕭文文這得了訊息。「回太后,不必了,怕是臣一身寒氣逼人,惹了她喘疾復發。」
太后又問了他第一次早朝怎麼樣,告訴他了籠絡著的許多朝臣名姓,又問了問他的計劃,江聞只是應了記下,並沒有多說自己的打算。
茶終於涼到可以喝了,江聞端起手中的琺瑯彩蓋茶杯,慢吃桂花茶。
「聞兒可是已經到了道法之高境?母后看你發冠已然是玉清蓮花冠了。」
「回太后,是,不過不敢稱高人,只是略有小成罷了。」
說罷,放下手中空杯,起身作禮道,「太后,時辰不早了,宮門即將關閉,臣先行告退。」
太后還想挽留,走到屋門口,「既然時辰不早,你今日不如在慈寧宮休息吧?你的書房沒人碰過,還是那樣。」
江聞腳步一頓,但也只是一頓,沒有轉身。站在院中背對蕭文文,語氣倒是溫和了一些,「太后快回吧,天冷。臣是外臣不便留宿,臣告退。」
坐上轎輦,江聞瞥見太后又走到了宮門口,望著自己遠去的背影。像當初自己望著封后典禮上逐漸遠去的她。
選比開幕
九月廿一,辰時僅差一刻。
皇家方舟圍場旁驍騎營侍衛持刀戟站立兩側對面而立,內是比賽場,早已有宮人肅立等候,身後是佈置好的排位休息場地,紅瓦白牆頭上旌旗蔽空。
圍場一旁瑟鳴樓身覆紅燈彩緞,二層都是皇親國戚的位子。一層通了瑟鳴樓後院側門:院中前來觀看盛會的朝臣富商,迫不及待的走路從瑟鳴賓客側門憑身份入場,在院中熱情攀談著自家孩子如何之好。
院子大的有約一畝半,幾十間小閣,幾處山水園林如畫,賓客如雲,蔚為壯觀。
入口處,重兵把守,十處記錄名冊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