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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夫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麼,一定很有科研價值了?」
「沒有。」
「……」
「有一些人文和博物學價值。」
「……」
向斐然沉吟數秒:「我記得,這些信件的原函應該在德萊賽爾夫人後人的手上。」
德萊賽爾夫人就是盧梭的表妹,他認為伍夫人應當有能力在前後語境中推敲出這一身份。
伍夫人沒有推敲出這一層,但這並不妨礙她微微地仰了仰本就已經很筆直的脖頸,微笑道:「也許這些故紙堆兜兜轉轉,恰好這一世就該在這一間閣樓。」
向斐然唇角稍抬,一抹不帶情緒的笑轉瞬即逝。
「我猜你一定跟alan他們談不到一起,他是小孩子,只知道喝酒胡鬧。」伍蘭德早把他的興致索然看穿,用另一種方式高明地留客道:「不如,我帶你去閣樓,翻一翻那些盧梭親筆寫下的信件?」
這本書的中文和法文版向斐然當然都已翻過,信件裡關於植物的辨析和一些科研論斷,如今看來有諸多疏漏和臆斷之處。但這畢竟是盧梭,是他曾經送給過一個小女孩的禮物。
腳步的凝滯是很細微的,只花了一秒,向斐然便放棄了酒吧下半夜的出場費,轉而隨他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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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樓樂聲喧鬧,現場的一切都無可挑剔,尤其是伍柏延還請了一位最近在billboard上風頭正勁的歌手前來助興。
不知道哪個人喝高了,將窗扇推成洞開。冷風穿堂撲面,將商明寶的栗色長髮從肩頸上吹得微微揚散。伍柏延與人交際完,回眸瞥見這一眼,心裡微動。
一旁廖雨諾嗤笑:「有些人啊,把眼神收收。」
伍柏延回過神來,對廖雨諾的打趣不置可否:「別亂講。」
「喲,你媽都上趕成那樣了,你還在我面前裝矜持?」廖雨諾手指繞著頭髮:「別告訴我你沒心思。」
商明寶家世顯赫,在場諸人沒幾個跟她齊平,說是一個圈子裡玩的,其實暗地裡都以跟她有交集為榮。伍柏延當然知道他媽媽想攀聯姻的算盤,他雖然嘲諷過幾句,但也沒明確拒絕過。
廖雨諾想了想:「她最近心情不好,你要是能把她哄到手,也算你有點用。」
伍柏延挑起一道眉:「等著。」
他打了個響指,讓傭人去取一張披肩。
他幾步路走得十分款款,但到了跟前,卻是將酒杯從商明寶手裡搶走,繼而將那張披肩隨便一扔到她肩上:「你不是剛在西奈山動完手術嗎,可以喝這麼多酒?」
商明寶一時無語:「小氣鬼,請人玩,連酒都捨不得?」
伍柏延看出她明顯是有些醉了,很嗲,眼底有一片濕潤的薔薇紅,便又靠近了她一些:「別人我不管,只管你。晚上喝了多少杯了?」
商明寶今晚上已喝了四杯金湯力,加上下午在家裡喝的小半瓶葡萄酒、在廖雨諾車上時的一杯香檳,此時已到了上限,視線微微渙散開來。
她對伍柏延略顯曖昧的距離感到一絲混亂,嘟囔回道:「你少管。」
伍柏延笑了一笑:「我聽廖雨諾說,你失戀了。」
「沒有。」
「什麼人啊。」他若有似無地探詢,「雨諾說是個糊逼明星。」
商明寶強迫自己稍稍清醒一些:「沒有的事,你別亂傳。」
雖然沒人敢做她的pdf,但她仍然不希望自己以代稱化名出現在pdf上,成為一段好笑濫俗故事的主角。
「哦。」伍柏延聳聳肩:「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商家對你管制放開了是吧。」
伍柏延眼裡的商明寶是在蒸餾水裡長大的。因為自小有心臟病的緣故,家裡十分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