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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靈荊喉嚨動了動,不自覺吞嚥了下口水。
想吃······
趁著四下無人,他繞著靈株園走了一圈,檢視了個大概,隨即找上了祁亦思。
像雪參果這般百年成形的靈果,蘊含靈氣充沛,但摘下樹久了,便會散去大半靈氣,如此實在暴殄天物,餘靈荊記得在祁亦思那見過一種靈袋,可以防止靈氣散失,所以特意去借。
祁亦思聽完,愣愣地掏出靈袋,總覺得自己要成為幫兇了。
餘靈荊結果,感激一笑:「等我摘了,就送你些。」
祁亦思嚇得一抖,連連搖頭:「不必!我不要!但你放心,我一定幫你保密!」
偷摘靈果可是犯了宗規,嚴重些,說不定直接被逐出宗門。
祁亦思勸說無果,只覺餘靈荊膽大包天,又或者是仗著身後餘家,才如此肆無忌憚。
但無論如何,他是萬萬不會觸犯宗規的,畢竟他和大多數弟子一般,能來青澹宗已是極其不易,日常行事更是如履薄冰,摘偷靈果這事,他想也不敢想!
深夜,月淡星疏,空中僅有幾片烏雲晃蕩。
靈株園所在的地方較為偏僻,平日鮮有人來,餘靈荊趁著夜色,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靈株園前。
他看了眼四周,一回頭:「你真要跟我進去?」
祁亦思清秀的臉上,已經緊張的冒出汗來,他渾身哆嗦個不停,但即便如此,仍是堅定的點點頭:「我要試試,嘗試些新的東西!」
「有前途,看好你。」餘靈荊抿嘴一笑,沖他豎了個大拇指,安慰了句,「別緊張,我罩著你。」
祁亦思深受感動,顫著嘴唇扯出一抹笑來。
然而下一刻,他的臉色驟白,一臉驚恐的望著餘靈荊身後:「後、後面。」
餘靈荊被嚇了一跳,轉過去一瞧,靈株園入口處立了道人影,正拿著把摺扇瀟灑的扇動著。
郝花銘提步走來,臉上帶著看穿一切的笑意,壓低聲音道:「這大半夜的,你們來靈株園做什麼?」
餘靈荊挑眉,臉上露出幾分不悅:「你跟蹤我。」
郝花銘舉起雙手,輕呼道:「冤枉,我是一天沒見你在闢穀堂出現,放心不下,特意趕來觀望,你這是······」
「我們只是來散步,沒有要覬覦雪參果!」祁亦思一聲大吼,隨即漲紅了臉。
餘靈荊:「······」
郝花銘:「······」
郝花銘見祁亦思眼睛瞪得通紅,一副隨時要哭出來的模樣,乾笑了聲:「好、好,我知道了。」
他拉著餘靈荊往旁邊移了移,低聲詫異:「這種不打自招的你都敢帶?」
「怕什麼,」
餘靈荊不以為然地一聳肩,勾上郝花銘的肩膀,腦袋一斜,輕笑了下,「既然來了,一起?」
郝花銘搓了搓手:「求之不得,其實我也看上這雪參果好久了,但苦於沒有同道中人。」
兩人一拍即合,帶著一個隨時要打退堂鼓的祁亦思,三兩下躍進靈株園。
雪參果就在靈株園入口不遠處,三人繞了個小彎道,便抵達了種植雪參果的地方。
微風下,雪參樹舒展著嬌嫩枝葉,沉浸在靜謐的夜色中。
郝花銘用摺扇輕輕敲了敲空中結界,嘆了聲氣:「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祁亦思盯著結界上的稀疏印紋,娓娓道來:「攏靈界,用於聚集靈氣的一種低階結界,同時有防禦功能,我們尚未學解界之法,如果硬闖,動靜會很大。」
郝花銘搖了搖頭:「當年我瞧印紋複雜繁多,看得腦殼都疼了,便沒學,早知今日······」
「急什麼,這不我還在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