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絕脈重手(下)(第2/2 頁)
樣的功夫,也真不知道那人為何要幾次三番殺掉半玄。
半為年近古稀,本已看輕生死,只是傷及別人,他心中卻十分慈憫,放下半玄失聲哭泣。座下弟子更是哭成一片。
卓青颺見了此情景,幾度哽咽。許易安流淚道,“中了絕脈重手,全身經脈都,都會被震斷。我也,我也要去了。我只是不知道,此心此血,洗不洗的淨武當後山的梅香。”
半為聽他提起當年的事情,哭道,“我的傻師弟呀,哪有梅花不香的。等到哪一天,你的心中再也沒有梅花了,就自然無香了。你,放下心中的執念,任它自去吧。”
那些年的許易安不懂師父的話,為此他哭了那麼些年,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擋得住萬丈紅塵,為此他尋覓了那麼些年。也許一切放下,任它自然,便是最好的歸宿。許易安迴光返照之際,才終於明白了他追尋了許久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他就還是那樣跪在地上,低著頭,道:“半為師兄,許易安懂是懂了,可許易安還是有放不下的。”
半為道:“世事皆可放下。”
許易安閉上眼,道:“許易安惟願師父歲歲安好。”
半為頗為動容,道:“師父知道你的心意,他也常常掛念你。”
許易安就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吹得他蒼髮四散。卓青颺上前,摸摸他的鼻息,已經斷了氣。卓青颺失神地看著半為,半為已明就裡,頭仰起,又是兩行清淚。
半為問道:“你是許易安的弟子嗎?”
卓青颺哀聲說了自己的姓名、門派,以及如何巧遇許易安,許易安與季平多年纏鬥,被九江幫所囚等大概,至於雲篆、彩箋等無關人等的事情卻略過不提。半為道:“你是崑崙派的,但是我遠遠望見,你的劍法似乎有一些武當劍法的意味。”
卓青颺道,“那是晚輩登黃鶴樓的時候,眼觀鬼蛇二山,有些啟發,胡亂揣摩的。”
半為聽了,道:“你的悟性很好,稍微調教,必成大器。”
半為當下安排弟子若缺、若衝兩人趕回武當,將今夜之事稟告給長青真人和半緣道長,以求示下安排弟子若拙、若屈給許易安和半玄整理衣冠,在安慶停留兩日購買棺槨安葬另外安排弟子若訥、若絀在安慶一帶打聽附近是否有奇人怪人的蹤跡,查訪那使杖之人。
一時部署完畢,卓青颺沒聽說過絕脈重手的武學,道:“前輩,絕脈重手是什麼武功?”
半為道長道:“皖南雙絕,肝腸寸斷。據說皖南雙絕乃是兩門十分厚重的掌法,一招名叫絕脈重手,另一招叫做皖山絕命掌,被前者擊中的人會經脈盡斷,被後者擊中的人會臟腑俱碎。相傳是成名於皖南一帶,故此被人稱為皖南雙絕。只是這兩門武功十分難練,江湖上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真是想不到,剛進安慶,便遇上了這樣的高手。”
次日一早,卓青颺陪武當派安葬了兩位逝者,只得與半為道長告辭。一路回到渡口,只見葉君成正等在船頭。葉君成道:“昨晚可真是嚇死我了。許老頭呢?”
卓青颺道:“被那穿黑袍的打死了,我剛去安葬了他。”
葉君成目瞪口呆,道,“唉,這許老頭,也當真是可憐。”起身倒了一杯酒,灑向江面,道:“許老頭,這是你愛喝的酒,就此為你踐行了。”
卓青颺一人坐在船艙角落裡,愁緒滿懷。葉君成見他心情不好,也只得安靜地坐在一旁,不敢出聲打擾他。卓青颺拿起一壺酒喝一口,他的心裡亂的很,可借酒消愁愁更愁,不一會兒便喝醉了,倒在船艙呼呼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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