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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施和隨旌是一對龍鳳胎,他們的年紀跟林牧茵其實差不了太多。
但她才是真正的做姐姐的應該有的樣子,溫婉大氣,眉梢眼角都是柔婉,字裡行間都是對隨玉的維護。
林牧青毫不在意,他們一家人的反應在他看來理所應當,甚至還覺得有些溫和,在他的設想裡,隨家人應該是要用掃帚把他轟出去的。
而不是還能留他吃頓飯,也允許他住在離隨玉很近的地方,已經很好了。
他本來還想幫著煎藥,但因為實在不懂,才只好作罷。
隨玉一夜都沒怎麼睡好,總是擔心自己稍微翻身過一點就會掉到床下去,一整晚都睡得很僵硬,爬起床來的時候臉色也是臭臭的。塗虞因為連日趕路好不容易回到家裡,這會兒正睡得香,兄長和爹也還沒有起床,姐姐的床鋪上看起來堆成一團,應該也還沒有起床。
隨玉穿上鞋子,氣沖沖地開啟門,就看見林牧青拿了鋤頭在彎腰鋤地,隨玉一個動作就跳到他背上,死死地摟著他的脖子,那樣子像是要把人掐死。
但聲音還是柔柔軟軟的:「早飯吃什麼?」
林牧青背著他也能很利索地幹活,只是拍了拍他的腿讓他夾緊一點:「小米粥。」
「想吃醃菜了。」
「等吃完飯我帶你去集市,咱們買個醬菜缸子回來我給你做。」
「那要好長時間啊,咱們當時為什麼不把那個醬菜缸帶上呢。」
林牧青笑了笑,把隨玉放下來,指了指在一邊煎藥卻完全被忽視了的隨施:「姐姐在那邊呢,你先去洗漱。」
隨施皮笑肉不笑,只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姐姐,早上好。」
不一會兒全家人都起了床,早飯是一鍋小米粥,清炒了一盤綠葉菜,少了醃菜隨玉覺得一點都不習慣。
看著被整理得十分利索的院子,滿滿的水缸,還有和他們那個爐灶並排立著的新作的黃泥灶,隨運昌苛責的話到底還是說不出口,只能默默地喝粥。
「我今天去一趟集市,家裡的東西也該添置點,再去勞工市場看看有沒有能起房子的人,再修兩間屋子,不然是真的住不下。」塗虞一口氣喝完了粥,又當回了家裡的主事的人,「我跟著一起吧。」隨玉躍躍欲試,「我也有想買的東西。」
隨施把家裡的錢匣子交到塗虞的手上:「你走了快五個月,走的時候家裡總共還剩三十兩銀子,如今還有十五兩,都給你了。」
「怎麼還剩這麼多!」塗虞又是心急,「都說了不必省錢,何必這麼苦著你們。」
「哪裡就苦著了。」隨運昌笑了笑,「這不是想著多攢些錢,到時候給玉兒做嫁妝……」
桌上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聽見林牧青說:「玉兒嫁我不需要嫁妝,我的東西都是他的,哪裡還需要你們給他置辦嫁妝。」
隨運昌心口堵得說不出話來,他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忽視這個人。
但他又牛高馬大的,想裝作看不見都難,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家那個嬌滴滴的哥兒,嫁給這麼一個虎背熊腰,還目不識丁的一個人。
剛剛吃完飯,這次沒再讓林牧青洗碗收拾,塗虞很乾淨利索地就把活給幹了。林牧青本想跟塗虞一起去買東西,在快上馬的的時候被隨旌攔住了,他沉聲說:「讓玉兒去,你留下來。」
林牧青自然是聽舅兄的話,只是在出門的時候,隨施找出了一塊頭巾,裹在了隨玉的頭上,邊裹邊解釋:「集市上有些亂,把臉擋起來。」
隨玉習以為常,看了一眼林牧青之後就想爬上馬車,林牧青卻拉住了他的手,把自己懷裡的荷包交給了他,輕聲在他面前說:「別讓虞哥花錢。」
現在家裡就只剩下了隨旌,隨運昌和林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