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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我們也要玩玩,要玩就玩個盡興,你說呢?大妹子。她聽出了其中的曖昧暗示,臉紅著扭身而去。
鐵筆和尚一路化緣來到了關坡街上,看見了小街上活動的都是國軍,感到奇怪。他來到了客棧門前,準備進去化緣,被幾個士兵攔住。他看見了譚么婆的背影,徑直往裡走去。兩個士兵過來拉他,他一抖肩膀,兩個士兵滾到在地。士兵覺得奇怪,哇哇叫著撲上來要再次攔阻他,被譚么婆看見,急忙跑來勸阻說不要為難師父,來,大師,這邊坐,喝口茶。
和尚對譚么婆施禮說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慈眉善目,頂敬我佛,會有好報啊。一兵仍然過來拉扯鐵筆和尚並吼道,誰都不行,給我滾出去,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氣了。蔣團長聞聲趕來,一眼認出和尚,過去給該兵一耳光罵道滾,你狗眼看人低,這是我的恩公你不知道啊? 。。
父親的戰爭 第十五章(4)
士兵灰溜溜走開,蔣團長向鐵筆和尚行軍禮,上前請罪說恩公,請恕在下治兵不嚴,冒犯恩師,抱歉之至。
和尚也不搭話,聽見後面院子的木工聲音,漫步過去,看見木匠和士兵在做龍舟和器械。他撿起地下的一把木槳,感覺很沉重,心裡奇怪,皺眉觀察。蔣團長跟在他身後乾笑著說閒得慌,準備也去參加龍舟會。
和尚看出木槳的機關,用力一拉,從木柄上抽出一把長刀。蔣團長解釋也是防備個萬一,嘿嘿。和尚盯了他一眼,將刀插回,回到前院喝茶。蔣團長略顯不安地賠著說,老長官近來可好?傷愈之後一直想去看您的,嗨,瞎忙。
鐵筆和尚威嚴地看著他說,你的外傷倒是癒合了,老衲看你的心頭還是在冒血啊。
他心虛地說這個這個,也是沒法。前輩的那個藥粉還真是靈驗啊。
和尚苦笑道,藥醫不死病,難救必死命啊。老衲看你是來日無多了,收拾好臭皮囊,準備上路吧。
他尷尬地說前輩怎麼會如此說?在下的小命可是前輩再造的啊。
和尚冷冷說道,天要禍人尚有救,人要自禍無可救。老衲救你一命,未造七級浮屠,卻添百姓兵禍;罪過罪過啊。
蔣團長狡辯說沒有魔法,難顯道心。晚輩臨危受命,孤軍抗暴,原也是心存魏闕,魂系草民。前輩何以如此見責?
和尚苦笑道天下鼎革,原本人事代謝;王朝興衰,自有氣數前定。識時務者為俊傑,逆流而動,不僅個人滅頂,還將禍及無辜。你難道有所不知嗎?
他說前輩就忍看赤潮氾濫,盜賊蜂起,打家劫舍,法度全無嗎?
和尚峻言厲色說道,老衲看你是執迷不悟啊。昔日周討商湯,是弔民伐罪,以德政取代*,方能所向披靡。譬之今日,也是同理啊。蔣團長繼續狡辯說,就算我黨法紀廢弛,王綱敗壞,但前輩與我,皆是食民國之祿的舊臣,古人說……文死諫,武死戰,倘若我輩皆不能忠君愛國,與*一博,那多少先烈捨身手創的民國,就要毀於旦夕了,前輩能不心痛麼?
和尚感嘆說心痛固然。但是外敵才去,又禍起蕭牆,同室操戈,非我所願。更何況國民黨已不再是孫先生時代的國民黨了,共產黨也非當年的流寇可比。再說*今日推行的土改,實現的乃是中山先生當日“耕者有其田”的理想。這其中倘若都能放棄黨爭及天下之爭,原是可以兩黨協商,共造福田的。
他冷冷地說,前輩出世韜晦,超邁絕塵,晚輩不敢相強。晚輩雖然也明白天下興亡治亂之理,但是受委員長栽培多年,恩重如山,所以明知不可為仍要為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這份兵戈禍亂,朝野都將要分擔。罪不在我,我自無愧。
和尚起身感嘆曰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啊。人各有志,老衲就此別過。阿彌陀佛。
他起身拉扯說,尚請恩公用過齋飯再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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