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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姐妹之間鬧事,他不好夾在?裡面, 更不好越俎代庖, 聽起來事情又緊急, 便讓開一個身位,道:「進去吧。」
蘭苕趕緊進去了。
九畹這會兒已?是徹底清醒了,連忙出去叫人打水。
床榻上,荔水遙頂著一頭睡亂了的青絲擁被坐起, 惺忪著聽完,腦子立時就清明瞭, 隱隱激動。
「快,梳妝更衣。」
她是萬萬沒想到啊,不用她下藥使壞,只是把荔三?和棠十弄在?一起,她們?兩個就亂鬨鬨鬧起來了。
「怎麼還有偷我金鐲子的事兒在?裡面?」
蘭苕一面幫著更衣一面道:「奴婢也說不清,娘子快去瞧瞧,奴婢聽著,咱們?家三?娘子想必是吃了大虧了,十娘子那個奶媽媽,自來便是個強勢護犢子的,幼時您和三?娘子都?沒少吃那老貨的暗虧。」
天光大亮了,蒙炎隔著簾子道:「我上朝去了,有你處理不了的事就讓百辟去北衙尋我。」
「郎主?慢走。」
蒙炎聽出她聲音裡的歡喜,邁出去的腳稍頓,她那兩個姐妹鬧起來了,她有什麼歡喜的?但也顧不得?多想,逕自去了。
荔水遙靸上繡鞋,小跑向窗欞,開啟半扇窗目送他走出院門?,立馬看向帶著小冬瓜弄了洗臉水進來的九畹,「你回去一趟,先去見大蕭氏,直說荔三?把棠十的臉毀了,再?去見小蕭氏,就說大蕭氏要毀荔三?的臉。」
「奴婢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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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客院,東廂房。
棠靜韞坐在?鏡匣前,渾身哆嗦,望著自己?長滿紅疙瘩的臉,眼眶通紅,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個不住。
紅疙瘩又癢,她忍不住就上手撓,越撓越癢。
曹媽媽繞過屏風匆匆進來,瞧見她撓急忙阻攔,「快別撓它,撓破了就真沒法兒治了。」
「我快癢死了,讓我撓吧。」棠靜韞嗚嗚哭起來。
曹媽媽使勁抓著她的兩隻手,心疼的滿臉橫肉亂晃,咬牙道:「娘子再?忍忍,我已?經使人給四娘子傳話,咱們?是在?她府上糟的毒手,必要她給咱們?一個說法。」
屏風外,荔紅枝叫囂起來,「毒是我下的,你們?卻想問荔四要說法,要什麼說法,難不成要荔四按頭把你配給魯王?」
說到這裡,荔紅枝頓時哈哈狂笑,「且不說荔四有沒有那個能耐,我只嘲笑你既當婊子,又立牌坊,還不是和我一樣。」
棠靜韞看著銅鏡裡自己?醜陋的臉,尖叫,「你怎配和我相提並論!」
曹媽媽衝出來,揚手就又給了荔紅枝一巴掌,「小娼婦,我打死你!」
荔水遙帶著人一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荔紅枝主?僕三?個被捆綁在?一張翹頭案的三?條腿上,牡丹芍藥被打腫了臉,荔紅枝竟也不例外,一張她向來引以為傲的嫵媚的臉上,頂著兩個巴掌印。
一身橫肉的曹媽媽,才剛打完一巴掌,又去往她胸上掐,待得?荔水遙看清她掐的是什麼地方,臉一沉就道:「小豌豆小冬瓜,把這個老虔婆給我放倒,捆起來!」
兩個小侍女當即領命,迅疾如雷,小豌豆猴子一般竄上曹媽媽的後背,兩隻手矇住她的眼睛,小冬瓜飛起兩腳踹她膝蓋,登時曹媽媽來不及呼喊就轟然倒地。
「哎呦——」
小豌豆一屁股坐她肥碩的脖子上,反剪其雙手,小冬瓜左右瞅瞅,將荔紅枝身上的披帛解開、抽出,利索的捆在?了曹媽媽身上。
棠靜韞抓起桌上的粉盒就砸了出來,躲在?屏風後怒斥,「荔四,你要護著她不成?!」
荔水遙望著撒了一地的香粉,裂成兩半的青玉粉盒,冷笑道:「以前我只當你年?紀小,又有嬌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