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玫瑰-冷汗(第2/3 頁)
居於天上人間。
任遇開學大三,作為學長第一次參加了醫學院的迎新活動。
本不想去,他已經再難擠出哪怕一點時間,無奈師兄下樓摔了腿,他被臨時推上去,結果成了當天聚會的焦點,不僅醫學院,其他學院的人也來打聽,大家都聽說了任遇的名字,八年連讀生本來就少之又少,拎出一個都是神話一般的存在。
何況任遇又長得好看。
用左競的話說,任遇在大學幾年好像煉磨出自己的一副皮與骨。
他謙卑自持,姿態卻又高不可攀,有天之驕子的一份自傲,這份自傲賴於他優秀的涵養和家教,並不讓人生厭,反倒讓人心生趨近。
用大一小學妹的話來說:“任遇學長呀,就是高高在上的月亮,你說他溫柔吧,可是又對誰都冷冷的,月亮嘛,就該如此。”
任遇是白月光這句話傳頌了好幾年,最後傳到黃酉輝耳朵裡,黃酉輝不服: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那張臉。”
一語道破,學妹臉紅了:“是啊,長得好看有錯嗎?”
沒錯,當然沒錯,溫柔又清雋的學霸,誰能不喜歡。
可即便追求者趨之若鶩,校園表白牆上的名字換了一輪又一輪,任遇一直沒有談戀愛,任母甚至有些擔心,悄悄和任父交流過意見,孩子是真的太忙了呢,還是對女孩子不感興趣呢?
“我兒子,只要一生平安順遂,開心就好,就算他告訴我他喜歡男孩子,我也能接受。”任母給自己做了很久心裡建設,才說出這一番話。
“你別瞎操心。”任父並沒在意:“孩子還沒碰上喜歡的,現階段還是學業為重,不著急。”
任父說得雲淡風輕,任母悄悄看他一眼,發現孩子爸未免有些太淡定了,就好像有什麼資訊是她不知道的似的。
日子平穩無波,好似順利入冬的天氣,一場細微秋雨,打落了十一月初最後的黃葉。
任遇越發忙碌,越忙碌,就越是無波無瀾,如同上了發條的機器,重複每天的必要流程。重壓之下,終於感冒了。
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無所畏懼,同學打趣任遇,這也太虛了,要不趁這個機會,自己給自己建檔寫病歷,權當複習了。
任遇發起燒來,流感的尾巴掃到他。發燒時心跳加快,難免有些心慌,任遇雖然自己就是醫學生,知道這是難免的,是正常情況,可還是有些亂。
就好像有點什麼事情要發生。
那天凌市風很大,天幕陰沉,那是隆冬的開場,任遇吃了退燒藥,堅持去上課,一個半小時的課昏昏沉沉,他剛下課,手機就響起,好像預計好時間一樣。
手機那頭是任尋。
在此之前,任尋在跟學校油畫工作室的老師設展,忙到頭角倒懸,兄弟倆已經一個月沒有聯絡過,就連家庭群都是遮蔽狀態。
任遇不自覺皺起眉頭,電話另一端,任尋語氣很急:
“哥,你有沒有高中老師的聯絡方式?我記得畢業時有個本子,尚老師的電話你有沒有?”
任遇也記得,安城九中的傳統,每一屆畢業生都會收到一份精美的花名冊,有學年每一位同學的名字和聯絡方式,自然也有任教老師的。
可是尚老師。
任遇只覺得熟,卻想不起哪一科的老師姓尚。
“你怎麼了?有急事?”任遇握緊了手機。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親兄弟都是這樣的,做弟弟的天不怕地不怕,對哥哥總是一臉不服氣,只有自己闖了貨,有收拾不了的爛攤子,才會想起找哥哥幫忙。
任遇頭有點疼,是感冒的連帶反應,他鮮見地有些急躁不耐煩,再次問道:“尚老師是誰?我不記得了。你有什麼事?”
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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