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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
拂悲,當年你初出八寒地獄,被鎖四識走過這條縱階長廊,今日我也走一遍你走過的路,是否就又能離你更近一步?
佛界光明之力太過強盛,壓得琰魔王喘不過氣來,他的五覺在此間迅速退化,他一步一步往上,幾乎等同於焚燒自身,比飛蛾撲火更冥頑不靈,更固執,也更義無反顧。
誦經聲越來越響,越來越震耳欲聾,但明明與須彌山巔還有很遠的距離,梵音卻已快要燒灼至魔心。
琰魔王感受到了與曾經自爆前同樣的痛苦,但他心心念念,依舊只有須彌山巔那一處聖潔光明的天池。
忽地,一個小小的光點在琰魔王心口處幽幽浮現,而後越來越大,琰魔王感受到一股溫和的力量逐漸將他包圍,為他擋去光明的侵擾。
他的五覺逐漸恢復,拾階的腳步也好似輕快了不少。
“拂悲?是你嗎?”琰魔王微怔。
這股力量好生熟悉,但從前是為他擋去魔氣,而今卻為何能幫他屏去佛力呢?
這是什麼緣故?
但不是拂悲。
也不可能是拂悲。
“是你啊,小花苞……”琰魔王輕嘆一聲。
“你究竟是誰?和拂悲是什麼關係?又是因何你會在光明山上誕生?”
無人應答。
小花苞安靜又安分,待在琰魔王的心口處,繼續釋放溫和的光,一路護持琰魔王登上須彌山之巔。
開花
須彌山山巔,光芒萬丈。
好似天地間所有的光都聚集在了此處一般。
按理作為一個魔王,要來到山巔勢必要折損大半修為,但因為途中有了花苞的護持,琰魔王可以說是毫髮無傷。
光芒使萬物纖毫畢現,這裡的一切都比人間要明要淨。
也就在登上山巔的那一刻,偌大的天池便映入眼簾。
那似乎是記憶中的模樣,卻好像又有所不同。
魔界荒蕪,佛界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場大戰,耗空了魔氣,也消耗了佛力。
天池裡曾經綻放過朵朵白蓮,如今卻比光明山上的蓮池還要空,連一片葉子都見不著。
須彌寶殿就在前方,巍峨莊嚴,散發著金色柔和的光,可琰魔王看都沒看一眼,只對心口處的花苞道:“去吧。”
花苞卻沒動靜。
琰魔王將花苞從心口處取了出來。
花苞使勁纏繞在他的手腕上。
“聽話。”
花苞依舊不肯離開琰魔王。
琰魔王見狀,口吻再平淡不過地道:“你是想我陪你一起下去嗎?”
花苞聞言微微一顫,最後沒辦法,只好躍入了蓮池。
它一離開,那原本護持的光芒也一併消失,就如猛地遭受了重重一擊,琰魔王悶哼一聲,再也站不住,雙膝一軟,盤腿跌坐在了天池邊。
天池上覆蓋著濃濃的清聖之氣,琰魔王根本不可能靠近,而花苞一進入天池,池水裡那一股一股清聖的力量伴隨著此地的光明便源源不斷湧入花苞裡,那小小的花苞根本容納不下如此深重的力量,很快便自動進入了休眠狀態,以這種狀態迎接它日後的盛開。
與此同時,琰魔王閉目勉力調息,並不斷抵抗光明的力量帶給他的衝擊。
“原來如此,施主有心了。”>>
花苞入了天池,方才說“恭候大駕”的無量尊者再度現出真身,落在天池邊。
但見他法相莊嚴,光芒中五官模糊不清,佛說諸相非相,他的模樣也並非一成不變,只看見到他的人如何看他,那麼他便是什麼模樣。
只不過琰魔王此刻根本連頭都抬不起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