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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翌捂著脖子，忽視掉胸腔的悶痛，看著他冷笑道：&ldo;我和明慕月情投意合伉儷情深，這十年我們朝夕相伴，早就許了一生。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滿意的話趕緊滾出去!&rdo;

秦讓眸子一沉，他雖處處針對他，可真從他嘴裡聽到這種話，竟還是產生了殺人的衝動，他袖子裡的手緊緊攥拳，陰翳地看著季如翌，&ldo;你和他情投意合?&rdo;他控制不住地拽著他摔到床上，壓上這具軀體，又道：&ldo;伉儷情深?&rdo;

季如翌咬牙，血骨扇出手，卻被瞬間按下。他道：&ldo;放開我!&rdo;

秦讓摸著他的臉頰，觸感光滑細膩，他手慢慢下移，撫摸著身下的身體，曖昧道：&ldo;姓明的也這麼碰過你嗎?&rdo;想到季如翌剛說的十年朝夕相處，他眼底閃過一絲深紅，竟想就這麼殺了身下人!

季如翌一腳抬起，馬上要蹬到他時被他大手一抓，壓在了腿下。秦讓吻著他脖頸間的掐痕，模糊問著：&ldo;嗯?他也這樣親過你嗎?&rdo;那手摸上胸前一點，藏著滔天的怒意，&ldo;他也這樣對過你?&rdo;

季如翌心裡一片淒涼，大喊一聲，&ldo;秦讓!&rdo;

身上人抬頭看去，竟看到季如翌發紅的眼眶，彷彿隨時都會從裡面流出一片晶瑩。秦讓驚醒般慌忙鬆開手起身，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扼住了一樣。

季如翌坐起整理好凌亂的衣衫，自嘲一笑，&ldo;這般羞辱我你很開心?&rdo;

秦讓看著他脖間青紫、眼眶發紅，艱難地別開眼，他握拳又鬆開，反覆幾次後沉聲說：&ldo;我……&rdo;

&ldo;出去。&rdo;

那雙眼裡滿是傷心，扎得秦讓呼吸困難，他不敢再看他，無措轉身奪門而出。

房間裡一片死寂，床上人良久動了一下，抬手碰了碰脖子，一陣刺痛，他連眉毛都沒皺一下，無力地放下手。昏暗的燭火下季如翌垂著眼，牆上的影子高大無比，實際的身子卻過於清瘦。他始終低著頭，睫毛垂著留下一片陰影，裡面藏著的是不可說的疲憊。

☆、第 30 章

隔日再去藥閣時，季如翌又成了那個笑面春風的季藥主，他脖子上纏了幾層白紗布，有人好奇一直打量，全讓他笑眯眯的眼睛看了回去，一堆人被笑紅了臉，到最後竟然沒一個人好意思去問上一問。季如翌神情自若地進了藥庫，開始清點這幾日供出的藥材。

沒過多久，門外探進來一個腦袋。

東城暗自咳了咳嗓子，才挺著背說：&ldo;季藥主，我和宗主請示來這裡打下手。&rdo;

季如翌還記得他，笑道：&ldo;怎麼你這麼喜歡這裡?&rdo;

東城腰板挺得筆直，站在門口像棵勁松一樣，答道：&ldo;藥閣是百洛的門面，季藥主一直是我的榜樣，能進這裡是我的榮幸!&rdo;

季如翌被他強行嚴肅的模樣逗得一笑，&ldo;我如何就成你的榜樣了?&rdo;

東城憋紅了一張臉，半天才磕巴道：&ldo;榜，榜樣就是榜樣。&rdo;

他不敢告訴季如翌自己是被他當年隻身進百洛時的一襲白衣吸引，眼睛都不敢看對方，只得四處亂瞄。突然一包藥材丟過來，他連忙接住，不解地看了看，滿頭疑問地抬頭，不知道季藥主為什麼突然丟他。

&ldo;你啊，怎麼生了個這麼呆的腦子。&rdo;季如翌看著他直搖頭，又說：&ldo;還不過來幫忙?&rdo;

東城這才反應過來，連忙&ldo;哦哦哦&rdo;了三聲，跑到季如翌身邊舉著藥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