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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言說完要去拿碗，發現他一直抱著，導致她無法移動，&ldo;你幹什麼？耽誤我做事了。&rdo;

顧文瀾臉往她頸窩裡湊，悶聲傳來，&ldo;李老師。&rdo;

她發現他情緒不太對勁，忙問：&ldo;你怎麼了？不舒服麼？&rdo;

他的呼吸噴在她面板上，十分暖熱，&ldo;我有沒有跟你說過……&rdo;

溪言等著。

他說：&ldo;你很可愛？&rdo;

鍋裡的粥熱氣騰騰，香味四溢，屋外的天還是黑的，不注意時間會讓人以為現在是深夜，但其實天快亮了，很快就可以看見陽光。

顧文瀾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或者是洗髮水的味道，很舒服，他有些昏昏欲睡。

她半天后才說：&ldo;沒有，你只說過我長得還不錯。&rdo;

就他教學講座那天。

他輕笑，&ldo;是麼？&rdo;

李老師煮粥很有講究，注意火候，注意時間，注意水和米的比例，所以出來的成品往往讓顧文瀾十分讚賞，吃著吃著胃口就給養叼了。

所以今天一早他到邱南家裡，邱媽媽讓他去吃早餐，恰好也是粥。

邱南看他吃得如同嚼蠟，問：&ldo;怎麼了？不合胃口？&rdo;

他想了一想，說：&ldo;水擱多了，米粒有點硬，水米不夠融洽。&rdo;

邱南聽著覺得有趣，&ldo;喲，顧少爺什麼時候還有這個講究了？以前你連隔夜飯都吃得津津有味，現在居然嫌棄我媽的粥？&rdo;

他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看了顧文瀾一眼，發現他只是笑笑，接著摸了支煙，沒點火，就在嘴裡叼著。

婚宴是下午5點開始，3點迎賓。

溪言早上起得早，顧文瀾出門之後她又睡了個回籠覺，但她習慣早起，最多撐到上午9點就醒了，她一個人在家裡的時候除了備課，改試卷改作業，閒下來就不知道幹些什麼了。

趁時間還早她去了許攸那裡，然後和她吃了午飯，回許攸的公寓才待到1點就趕去辦婚宴的酒樓。

她到了之後，下車就看見新郎和新娘在酒店門口準備迎賓，兩個伴郎兩個伴娘也在一起，估計迎賓還沒開始，六個人站在一塊兒聊著天，氣氛十分融洽，看起來是互相認識的，而且應該挺熟。

溪言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下午2點半，她提前了半個小時。

顧文瀾就在六人之中，手揣在西褲的兜裡，微微垂著臉認真挺旁邊的伴娘說話，伴娘的手很自然地扶在他手臂上，說完兩人都笑開。

那畫面太和諧了，看得溪言腮幫一陣發酸。

來這麼早幹什麼……

溪言一時想不到面對這樣的情況該如何自然大方地打破那份寧靜，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於是拿手機給許攸打電話，一邊往旁邊走。

她戀愛經驗欠缺，不太會處理這種情況，反應過激失了體面，反應太淡心有不甘。

那邊很快接起，&ldo;怎麼了？&rdo;

溪言走到噴水池旁停下，這裡擋住了酒店門口的視線，&ldo;問你個問題，當你男人和另一個女人……聊得很開心的時候，該怎麼辦？&rdo;

許攸停了兩秒，問：&ldo;那要看是哪一種開心了。&rdo;

溪言撓撓額頭，&ldo;就是……好像……很自然很默契？&rdo;

&ldo;自然默契？&rdo;許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