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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經心地擺弄書桌的地球儀，問：&ldo;李老師，你會離開我麼？&rdo;

溪言不知道他又琢磨些什麼，看他一眼，說：&ldo;你怕我離開麼？&rdo;

顧文瀾稍微想了想，說：&ldo;目前來說，好像是這樣。&rdo;

溪言把菸灰裡的東西倒進底下的垃圾桶，&ldo;你不氣我的話我就不走。&rdo;

&ldo;那時候你就離開了。&rdo;他又去翻桌上擺好的資料。

&ldo;哪時候？&rdo;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應著，注意力在清潔上面。

&ldo;就那時候。&rdo;

&ldo;……&rdo;

顧文瀾發現她半天沒反應，側臉看向她，發現她正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伸手拿起地球儀，一邊打轉一邊說：&ldo;有些人，一不高興說走就走，太沒有責任感。&rdo;

溪言拿著抹布愣住了，半天只憋了一句：&ldo;我怎麼沒有責任感了？&rdo;

顧文瀾的口吻頗有些幽怨的意思：&ldo;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勾搭其他小女生了？我打你罵你了？還是我欺負你了？沒有！那你是不是一不高興就跟我分手了？是！&rdo;

溪言：&ldo;……&rdo;

自問自答可還行了？

顧文瀾：&ldo;分手前一晚你還對我做了那樣的事。&rdo;

溪言：&ldo;……&rdo;

顧文瀾：&ldo;睡完了就跑，你說你是不是欺負人？&rdo;

溪言：&ldo;……&rdo;

這件事如果要仔細追究起來，還真說不準是誰欺負了誰。

當年他身上發生了太多事，對感情正是迷茫的時候，身邊的女朋友一個接著一個地換，而她答應跟他在一起是打定了主意，他要是好，她就對他好，他要是不好，那她就走。

分手前一晚發生那種事，大概是她心有不甘吧，不想就這麼和他無牽無掛。

只是沒想到那一次居然是兩人互相破戒開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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