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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提醒他說：&ldo;我去學校了，你吃完早餐把餐具放進洗碗槽，晚上我回來洗。&rdo;

他口吻清淡地應了一聲：&ldo;嗯。&rdo;

顧醫生早上心情不太好，上手術之前把上麻醉的小醫生罵了一頓，因為手腳慢了些，耽誤了兩分鐘，被批：&ldo;業務能力欠奉就滾回去加固一下再來。&rdo;

倒也不是多兇悍，就是口吻淡淡的時候更嚇人。

誰都知道顧醫生對待工作態度十分嚴謹，和平時溫和的一面截然相反。

但今天貌似嚴格過頭了。

搞得旁邊一助二助也戰戰兢兢，生怕出錯。

手術室裡烏雲密佈，難得個個嚴肅。

午休的時候，許攸打了個電話過來，&ldo;昨天我在路上碰見那位夏老闆了。&rdo;

溪言正在倒水，用肩膀夾著手機聽電話，&ldo;那你沒事吧？他最近不是沒再糾纏你了麼？&rdo;

&ldo;是啊，你知道為什麼嗎？&rdo;許攸聲音輕揚，帶著笑意。

&ldo;為什麼？&rdo;溪言拿著水杯坐到位置上。

許攸說：&ldo;他交了個女朋友，在路上我撞見的，夏老闆很是趾高氣昂，他女朋友看我的眼神帶著悲憫，好像我錯過了兩間俱樂部。&rdo;

溪言笑笑，&ldo;你確實錯過了兩間俱樂部，&rdo;

&ldo;其實我有點同情他女朋友，&rdo;許攸嘆了口氣，&ldo;夏老闆這人情緒化很嚴重，明明不見得多喜歡你，但你不順著他的意思就拿刀威脅，一轉身注意力就被帶跑，多嚇人？估計精神方面需要調整。&rdo;

&ldo;嗯，&rdo;溪言總結，&ldo;所以你和夏老闆的現任在互相同情對方。&rdo;

&ldo;嗯哼，時間見證一切。&rdo;

&ldo;呀！李老師！&rdo;辦公室的視窗那邊傳來何老師的聲音，&ldo;那是你們班的學生麼？打起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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