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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言身後的老二也愣住了, 然後搬出看好戲的表情。
顧文瀾身邊倒有位女同學,似乎跟他在說什麼實驗,什麼培養基……
溪言心念一動,率先開口:&ldo;你……還記得我麼?&rdo;
老二心想,你倆是暌別多年的老戰友麼?這什麼開場白?
顧文瀾先似笑非笑,再作苦思冥想狀,接著恍然大悟地一揚眉,&ldo;啊,這位不是我女朋友麼?別來無恙啊?&rdo;
溪言:&ldo;……&rdo;
他過來一把摟住溪言的肩膀,帶著下樓,&ldo;這麼久沒見,一起吃頓飯聯絡一下感情怎麼樣?&rdo;
溪言沒搭腔,算是默許了。
一路上兩人無話,經過學校室外籃球場的時候,溪言扭頭望過去,透過鐵絲網看裡面的男生打籃球,一會兒收回目光,落在他搭在她肩上的那隻手上,掌心垂著,溪言看見那隻手的食指指尖有一道割痕,還沁著血絲。
她問:&ldo;你的手怎麼了?&rdo;
他淡淡說:&ldo;早上削蘋果的時候劃到了。&rdo;
溪言想了想,從衣兜裡摸出一張創可貼,正反兩面都是素白的顏色,溪言小心翼翼地將創可貼繞著他的手指頭,纏了上去。
人潮擁擠,她卻溫柔。
創可貼是前幾天老二給她的,說有男朋友了,這東西最好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等需要的時候拿出來給他用,一下子你的形象就光輝起來了。
老三說,是不是更需要備另外一樣東西?
老二說,目前他倆這情形這狀況,等個一百年再考慮備另外一件也不遲。
溪言心想,這說什麼呢?一句話也聽不懂。
顧文瀾摩挲著手指頭,&ldo;傷口沒殺菌。&rdo;
溪言愣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抬頭看他一眼,耳根熱熱的,又去看他的手,她手伸過去說:&ldo;要不拆了吧。&rdo;
他忽然捏住她的手指頭,說:&ldo;不用,就這樣。&rdo;然後收緊手臂將她摟近,他垂著臉口吻愉悅,&ldo;謝謝你啊,女朋友。&rdo;
溪言心尖發緊,心臟怦怦然直跳,沒有做聲。
他動了動手臂,&ldo;嗯?&rdo;
她小聲,&ldo;不客氣。&rdo;
身旁的人發笑。
這個人若是有心,輕易就能讓人對他泥足深陷。
如今想來,溪言覺得那時候的自己能毅然決然從他身邊離開,也是攢了莫大的勇氣,再有就是她對他並不至於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換作現在……她不敢想。
後來顧文瀾回到宿舍,那創可貼還是被他撕下來扔了,因為他一回到宿舍習慣性去洗手,忘了手上還是貼著這麼個東西,那東西一沾水就作廢。
未免傷口發炎,他只能撕下來扔了。
第二天晚上,顧文瀾破天荒地給她打了個電話,讓她出來。
溪言接完電話,坐在床上沉吟片刻。
老二老三許攸三人面面相覷,然後老二摸出了珍藏已久的碳酸飲料,開瓶慶祝,&ldo;恭喜恭喜,今晚註定是一個銷魂蝕骨的夜晚,我敬你一口。&rdo;
許攸蹦下床來,&ldo;過分了!什麼時候藏起來的可樂?禁吃獨食!&rdo;
老三正襟危坐,&ldo;此情此景,讓我高歌一曲:難忘,今宵,難忘今宵&rdo;
溪言去換衣服,下樓來看見顧文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