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3 頁)
陳均現在什麼都沒有想,只是躲避,揮刀,殺人,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一次又一次的迴圈。
‐‐這就是戰場!
他在廝殺中果斷捨棄了那些繁複無用的招式,只有最簡潔最直接的劈砍,也很省力,最大程度上的儲存體力,才能更好的讓自己存活。
陳均沒有這樣的經驗,但是不代表他不會看,男人在戰鬥殺戮上的天賦或高或低,但是生命避免危機的本能是無限的。
他的記憶力很好,悟性也高,再加上原本就很不錯的實力,他看得比任何人都多,學得也就比任何人都快。
很多不必要的動作,他明白後就會立即做出改變,不斷的調整,不斷的試驗,蘇卓犖幫他斬斷長久以來的思想枷鎖,這片戰場則讓他拋棄所有的軟弱。
生死,原來就這麼簡單。
遠處隱約產生了騷動,蘇卓犖帶著的這隻軍隊並不完全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也收錄了一些被徵召上來的新兵,這些人是最容易產生畏懼,面對生死間的殘酷,面對血肉橫飛的戰場。
總有人會畏懼,會逃離。
陳均遠遠看著,蘇卓犖在戰馬上回身搭弓,遙遙一箭。
他射死的人不是敵軍的將領,而是自己軍隊裡的逃兵,呼嘯而過的箭矢深深扎進士兵的心臟。
蘇卓犖放下弓,放聲厲喝:&ldo;逃跑者,死。&rdo;
&ldo;‐‐殺敵過十者,賞一金,過百者,賞十金。&rdo;
重賞重罰讓很多士兵都紅了眼,他們不敢再退後,只能向前。
陳均揮刀刺破背後偷襲的敵兵咽喉,這是最後一個,他的腳下已經躺了一堆的屍體,敵軍都遠遠得避開,不願靠近。
陳均的刀點在地上,目光有些失神得看著蘇卓犖。
鮮血遮掩了他的容顏,長、槍上面還挑著一個敵軍的頭顱,白色甲冑披風已經變成暗紅色,一身血汙,眼睛卻始終銳利得像刀子。
蘇卓犖太熟悉戰場,太習慣殺戮,濃濃的鮮血與殺機不是因為他的兵器,而是來源於他本身,彷彿只有征伐與死亡最讓他歡喜。
陳均看見他在笑,那種很簡單,很純粹,很驕傲的笑容。
那是用鮮血綻放開來的美艷,殘酷得像是一場噩夢,卻教人久久不能忘懷。
南夷的首領,面無表情的看著蘇卓犖。
他輕聲問身邊的將領:&ldo;那人是誰?&rdo;
&ldo;是這隻軍隊的統領,聽那些人說是天、朝的王爺。&rdo;將領指的那些人很顯然就是勵王的部下。
&ldo;哦?&rdo;南夷最高首領南穆旗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那個人,&ldo;我倒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還有這麼強悍的王爺,既然這樣,本王倒要去會一會!&rdo;
陳均距離蘇卓犖不遠,他就一路跟著他往敵軍裡面沖,兩人一前一後,硬生生在這片混亂戰場上撕開一條血線。
蘇卓犖手腕翻轉,隨手使了一個回馬槍,掀翻了旁邊的七八個士兵,陳均立刻上前補刀,沒死的就在脖子上面再抹一下,兩人配合默契,形成的效果也是相當可觀。
敵軍計程車兵一個個都忍不住往後退。
蘇卓犖沒有再追,他手上長、槍斜對地,槍尖的血一滴滴濺在地上,同時伴隨著他略略急促的喘息。
陳均倒是還好,他耐力比蘇卓犖更強,而且後面都在補刀,體力上面消耗並不是很大。
但是此時此刻,他們已經深入敵軍腹地,隱約和自己軍隊脫節,這就不是什麼好情況了。
忽然之間,敵軍計程車兵分開,一隊穿著南夷將領服飾的騎兵露了出來,最中間那個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