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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在白玉石上,只能任由蒸發,她突然想起一事,猛然驚醒,顧不得眼上還有殘留的淚漬,從櫃底取了卷軸就跑了出去。
赤策馬而立,冷眼瞧著納蘭氣喘吁吁,手上拿著畫卷,細下看去,他的主母,雙眼還有哭過的痕跡,看到這裡,赤面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些舒緩。就這樣不顧攝政王威儀,親自趕來,只為送上一幅畫。赤倒真有些好奇,這是怎樣的一幅畫?
“若是阿生,煩勞赤交給她,就說。。就說本宮日夜都在唸著她。”
赤接過卷軸,拜別納蘭,跨馬而上,疾馳而去。
納蘭望著他義無反顧的身影,心中沉重。我何時,才能有這般灑脫,不為世事拖累,想見她了,不遠萬里,只要踏上征程,就能見到心中所思。她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一顆心揪的生疼。多希望那人是她,又多怕那人是她,你若活著,不見我去尋你,你可氣我?納蘭紅裳一顆女兒心,自得知阿生的訊息之後,徘徊不定,猶自是一個痴心傾付的女子,在忐忑如何面對自己的情人。而並非,是權勢傾天的攝政女王。
納蘭也苦,各人有各人的苦。她不能放手去尋,就要忍受赤的冷嘲熱諷,她不能反駁,因為自始至終,她的確不能自由的去愛一個人,這,是納蘭對她的阿生,深深地虧欠。
只能暗自落淚,明明痴情,做不到雲償那般寡淡,也不能成為雲商那般的狠心。於是,兩邊煎熬,都是苦楚。
誰人有誰人的不易,若得體恤,熱淚相迎。
雲桑。焚琴宮。
阿生一派悠閒,在樹下練武。雲償在她不遠處,靜心垂釣,河岸平靜,流水平緩,說不出的靜謐安好。雲償微閉著眼,衣袖不染塵垢,身邊放著一個魚簍,魚簍裡的魚又小又少,看著有些可憐。
如果算的不錯,北離那邊也該來人了,只是,來的會是納蘭紅裳嗎?如今她位高權重,又有幼帝需要扶持,雲償倒真的希望來的人會是納蘭紅裳。若是納蘭親至,她放手阿生心裡也會好受些。只是,她會如願嗎?
雲償心底還藏著另一個人選,只是若來人是納蘭,她會為阿生感到開懷,也為此心生祝福。她凝神思索,阿生早就練功歇息下來,三步兩步的就跳到雲償身邊,蹲在地上,在魚簍裡柃出一條手指長的小魚,眼巴巴的瞅著雲償,“姐姐,這魚好可愛!”
雲償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可憐的小魚也就阿生手指長短那樣,淡然的俏臉浮現一層紅暈,“姐姐本來是要釣大魚給阿生養身體的,誰知竟釣上來一株魚苗。”雲償起先心思不在這上面,這一看去,魚簍裡的魚大多是小魚,最大的也就手掌長短。雲償輕咳一聲,素手拂過,將魚簍裡的可憐魚放生。
阿生眼瞅著一條條的小魚重新回到河裡,竟有些不捨,神思一動,說道,“姐姐既然要吃魚,阿生下河給姐姐捉魚去!”
說著就提了袖子,挽了褲腿,雲償心想,這那裡是姐姐要吃魚,分明是阿生自己見魚兒生了玩弄之意。三下五除二的下了水,水不算深,剛巧沒了膝蓋。阿生手裡握著魚叉,看準了魚兒馬上刺下。
雲償樂的清閒,阿生願做什麼,她也不會阻攔,相處的日子不多,終有盡時。能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一舉一動,都是不能言說的幸福。
陽光照在泛起的水波上,照在阿生的臉上,魚叉刺下去,激起水花打在身上,阿生笑容明媚,不顧臉上的水漬,衝著雲償便是大叫,高高舉起手中的魚叉,“姐姐姐姐!大魚!阿生撈了一條大魚!”
雲償心想,她笑的真好看。伴隨著阿生的笑,雲償唇角也微微翹起,看的阿生一時晃了眼。“姐姐姐姐!你笑的比大魚還美!”
小孩子嘛,咳咳,沒什麼審美觀念,我家阿生淳樸良善,本宮生的本來就比大魚美。雲償在心裡想著。末了,她又抬眼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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