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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嬤嬤收到喜帕,開啟看了看,然後捲起來,喜滋滋地去稟道太太。
葉太太正準備吹燈安寢,聽見鄧嬤嬤的聲音,立刻披上衣裳走到外間。
鄧嬤嬤恭恭敬敬地捧著喜帕,笑道:「太太,這是蓮心剛剛送來的。」
葉太太一時跟不上她的思路,沒聽明白,問:「什麼東西,哪來的?」
「少爺床上的。」鄧嬤嬤挑眉擠眼,這動作充滿了暗示性。
葉太太立刻笑了,親手接過來看了看,然後交給鄧嬤嬤,她雙手合什拜了拜,感嘆道:「幸虧成了,我再也不用擔心了。婉容這丫頭是個好的,只是吃虧在從小沒了娘,平時也沒人教導她這些。罷了,你好生收起來。」
鄧嬤嬤應了聲「是」,不敢打攪主子睡覺,立刻退下了。
葉太太回到臥房,對還沒睡著的葉老爺說:「老爺,你瞧我們新娶的這個兒媳婦怎麼樣?」
「容貌不錯,配得上鴻兒,性子也還溫順,又肯孝順我們。」葉老爺憑著蘇婉容站著伺候了幾頓飯,就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葉太太連連點頭:「我和老爺的想法一模一樣。婉容這丫頭雖然才十五,頭腦卻是個聰明的,管家這麼複雜瑣碎的事情,她一點就透。等將來老爺致仕,我再親手帶她兩年,保管咱們家越來越興旺。」
說完,葉太太有些激動,取了鑰匙去開自己的箱子,弄得屋裡一片響聲。
葉老爺皺眉問她:「大半夜的,你又在弄什麼。」
「我想過了,」葉太太找到收著下人身契的那個匣子,抱著回到床前,「既然讓兒媳婦管家,下人的身契還是一併交給她才好,不然怎麼轄製得住。」
葉老爺從不操心後院的這些事情,聞言只道:「隨便你,快些把燈滅了,早早睡了明日要早起。」
因著這句話,葉太太本打算現在就讓人把身契送過去給蘇婉容的,也改了主意,先放到桌子上,明早再說。
……
葉錦鴻心裡氣蘇婉容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他的手扎破,一晚上都不想和她講話。
他氣鼓鼓的,背對著蘇婉容躺下,打定主意要晾一晾她。
同時,心裡還暗暗想著,只是取些血而已,不論雞血鴨血都是可以的,再不濟,院子裡這麼多丫頭,誰的不能取?
看來,是我這幾天表現得太過稀罕她,才讓她蹬鼻子上臉,以為能騎在我頭上了。
他越想越不憤,恨不能立刻和蘇婉容大吵一架,好好理論理論。只是又擔心會驚動爹孃,到時節外生枝,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蘇婉容才不理他,不搭理更好呢,正好睡個清淨自在覺。
次日,天還未亮,府裡的下人們就提前起來了,燒火做飯,伺候主子梳洗,一片忙忙碌碌。
用過早飯,葉錦鴻領著蘇婉容一路把爹孃送到碼頭,依依惜別了很久,看著船漸漸遠去,這才打道回府。
剛進家門,葉錦鴻陡然間覺得天更藍了,水更清了,花兒也更紅了,就連家裡的這些下人們也更加可愛順眼了。
他搓搓手,滿臉躍躍欲試地看著蘇婉容:「雖然是白天,我倆也沒什麼事可幹,不如回屋補補覺?」
補覺是假,圓房是真。
蘇婉容才不上當,當即呵呵一笑:「少爺要是困了,只管去歇著,我還有正事呢。」
葉錦鴻感到奇怪,問她:「你能有什麼正事?」
蘇婉容瞥了他一眼,也不在乎此刻還有下人在跟前,當即訓斥道:「我怎麼就不能有正事了?如今家是誰管的?我不處理這些家事,午飯你喝西北風嗎?」
蘇婉容說這話是很有底氣的,因為今天剛起床,鄧嬤嬤就小跑著來給她送下人的身契。
有了身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