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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怎麼。

開口邀請的是他段則軒，不是舒哲？

&ldo;你確定？&rdo;段則軒狐疑，&ldo;舒哲那邊……&rdo;

沈晏清蹙眉一瞬，淡淡說：&ldo;這是嘉晟主導的專案，做決定的是我，不是他。&rdo;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理智很快佔據主導，段則軒當即同意，&ldo;你可別逗我，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著手這件事。&rdo;

沈晏清當然不會拿正事開玩笑，點頭：&ldo;行。&rdo;

嘉晟一家做當然可以，但兩家最為穩妥，投資節省，回報率增加。

段則軒這邊完全有能力擔起，他不是突然心血來cháo想和他合作，早就有這個想法，只是今天‐‐或者準確地說，接電話的那一刻才決定正式定下。

段則軒是個行動派，說打電話就打電話，聯絡公司那邊二把手，交代了一通。收起手機，看著默然衝起茶的沈晏清，他斟酌問：&ldo;你跟舒哲……是不是鬧不愉快了？&rdo;

沈晏清知道他的意思，平靜道：&ldo;嘉晟和舒氏從來沒有合作過。私事不影響公事。&rdo;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之後，忽地問了個無關的問題，&ldo;你有沒有比較熟的媒體朋友？&rdo;

段則軒道：&ldo;媒體？哪一種，報社還是？&rdo;

&ldo;新媒體，網路上的，作家之類。&rdo;

段則軒想了想，搖頭，&ldo;不是很熟這方面。&rdo;問他，&ldo;怎麼，你有事？&rdo;

沈晏清抿了抿唇，說：&ldo;沒事。&rdo;

不再多言，拿起手機點進資訊編輯介面。

‐‐&ldo;聯絡一個能替朗察寧的。他不接採訪，找別人上。&rdo;

訊息傳送物件，是剛剛打電話給他匯報同城報社那邊情況的助理。

沈晏清又親自去了趟小學接小楊鋼。

帶他回程隱公寓時，程隱正好剛回家沒多久。

試著問了兩句工作上的內容，她統統隨口帶過。採訪受阻的事，她一個字都沒有跟他提。

程隱不開口，沈晏清不好主動拿出來說，默默止住話頭，聊起別的。

和上一回一樣，沈晏清留在她的公寓裡做飯，她這次沒進廚房，待在臥室忙工作的事。

菜做好，小楊鋼做完作業洗手上桌，沈晏清盛了三人的飯，程隱仍舊沒出來。

&ldo;菜要涼了，程姐姐還沒出來……&rdo;

小楊鋼端正坐著沒動筷，眼巴巴看著沈晏清。

沈晏清遞了雙筷子給他，&ldo;你先吃。&rdo;

而後朝程隱臥室走。

敲了敲門，裡面傳出一聲：&ldo;進。&rdo;

擰開門把手進去，書桌前卻不見人，程隱站在窗前，正在講電話。

沈晏清站在門口沒進去。

程隱一邊和說掛電話前的閒言，一邊朝他走來。

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站定，通話也結束。

結束通話的剎那，他瞥到一眼，螢幕上是個沒有備註的號碼。

國際長途。

&ldo;出來吃飯。&rdo;沈晏清收了目光，&ldo;菜要涼了。&rdo;

程隱低頭擺弄手機，點了點頭。

他微垂眼瞼，復又瞥了眼她亮著光的手機，問：&ldo;誰的電話？&rdo;

程隱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