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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燙意，燙得嚇人。

&ldo;你來了。&rdo;他閉了閉眼，呼吸和體溫一樣燙，撩過她脖頸，熱得讓人發顫。

程隱站著不動，兩手拎著東西像木樁一樣杵著，任他靠在她肩頭。

她說：&ldo;你怎麼不病死算了。&rdo;

沈晏清有氣無力笑了下，說：&ldo;嗯，快了。&rdo;他抬手抱住她，一點一點將她抱緊，像個巨大的火爐把她箍住，一絲一毫逃離的機會也不肯讓她有。他嘆著氣說：&ldo;你再不來，我真的要死了。&rdo;

程隱讓他抱，還是不動，問：&ldo;為什麼不吃藥？&rdo;

他聲音輕飄飄無力：&ldo;吃藥你會來嗎。&rdo;

&ldo;不一定會來，但是你死了我一定會來。&rdo;

他對她的惡狠狠不以為意，閉著眼埋頭在她肩胛，連眼皮都是燙的。

&ldo;可是你現在來了。&rdo;

程隱有點生氣：&ldo;沈晏清，你越活越回去了。&rdo;這種蠢事也做。

先前零零散散的精神又聚回來，他笑：&ldo;我倒是想活回去。&rdo;

說多了也是氣，來都來了，程隱懶得跟他再廢話。掙了掙讓他放開自己，&ldo;進去，在門口站什麼，還嫌風吹得不夠多。&rdo;

他不肯鬆手，&ldo;再抱一下。&rdo;

程隱皺眉，不想慣他這臭脾氣，又掙了掙，然後才動一下，他腳下晃悠站都快站不穩，要不是把力都壓在她身上，差點就要摔倒。她扶住他，馬上不敢動。

在門口耗了一會兒，沈晏清終於消停。進了客廳，程隱把手裡東西放在茶几上，回頭一看，他站在她身後。

&ldo;還站在這幹嘛？回去睡覺。&rdo;

他搖頭，&ldo;我想在這。&rdo;

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程隱皺眉，白了他一眼，&ldo;我就看你燒成傻子要怎麼辦。&rdo;說是這麼說，還是隻能強行把他摁在沙發上，讓他靠好。

程隱翻出家用醫藥箱，找出退燒藥，倒了杯溫水讓他吃藥。

他頭歪靠著沙發，動都不動。她沒辦法，只能把他攬到懷裡，託著他的下巴餵他。好不容易餵他把藥吃了，他往她懷裡蹭。

&ldo;苦。&rdo;他說。

&ldo;你又不怕苦。&rdo;

&ldo;現在怕了。&rdo;

&ldo;……&rdo;程隱把他往沙發上一扔，&ldo;那你就苦著吧。&rdo;

把藥箱放回原位，杯子洗乾淨倒扣在鐵架上，回到客廳時，他還是強撐著不閉眼。

程隱不悅：&ldo;你到底要幹什麼？&rdo;

他說：&ldo;不想睡。&rdo;

&ldo;你可以再作一點。&rdo;

他不說話，朝她伸手。

她站了半晌，不理他的手，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

沈晏清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站起身。程隱抬眸：&ldo;你不是說不想睡？&rdo;

他嗯了聲，沒答話，進了臥室不知去幹什麼，沒多久又出來。

一走出來，程隱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了。他抱著被子和枕頭，往沙發上一放。

還有一根不知打哪來的粗布繩，他拿起她的手，在她腕上繫了個結，另一端纏在自己手上，綁起來。

而後才躺下，蓋上被子。

意思大概是要睡。程隱愣了幾秒，抬手：&ldo;我來看你死了沒，你就是這樣對我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