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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趕忙安撫。

&ldo;我自個什麼情況，我自個清楚，還不照我的話做。&rdo;宋老夫人不聽，臉色一沉，曾經站立在權力中心的威嚴散發出來，震懾所有的人，讓他們不得不照宋老夫人的話做。

&ldo;你們都出去，律留下。&rdo;透過包圍著人群，宋老夫人看著站在門口一臉無喜無悲的外孫。

眾人只能無奈的離開病房，不一會，房內就只剩下祖孫兩人。

&ldo;律，過來。&rdo;宋老夫人慈愛的喚著律。

律走到病床邊，為宋老夫人調適好病床，坐到了椅子上，宋老夫人拉過律的一隻手，和自己的手疊在一起。

&ldo;我做了一個夢，&rdo;宋老夫人輕輕的拍著律的手，一邊看著律，聲音輕輕的，眼神中很複雜，是感動，是憐惜，是疼愛，是悲痛，這個背負了太沉重東西的外孫，&ldo;關於你，關於世界的未來。&rdo;

宋老夫人能夠感覺到律的手在一瞬間僵了，繼續輕輕的拍著。

&ldo;我不知道說什麼，律，這條路太苦，太痛，太悲哀，你這個孩子怎麼承受住的。&rdo;剛強的宋老夫人眼中閃著淚花，為了未來，也為了自家的外孫。

在夢裡，她看到了世界的絕望，看到了她的外孫立下誓約，義無反顧的走上布滿痛楚荊棘的路，她看著她的外孫對那渺然希望的堅持，看著她的外孫已然覺悟卻又無法不悲哀的樣子，看著每一次動手之後，她的外孫眼中的堅強和沉重。她從不曾看過的律，堅強的、執著的、悲哀的，用她的話來評價，律是個爺們。

&ldo;你知不知道，你會被多少人恨啊！&rdo;不論對錯，不論緣由，律的作為必將被人憎恨，這憎恨他的人包含了認識律的，和律有血緣關係的，甚至無關的人都會恨律，會憎恨律的人將會是整個世界的人類，這樣的沉重，律怎麼就擔下去了。&ldo;你就不痛嗎？不難過嗎？&rdo;

&ldo;當然痛，當然難受，可是我不後悔，也不會回頭。外婆，你也恨我嗎？&rdo;律的嘴角撐開一個笑容，沒有了那種厭煩的傲慢感覺，輕柔綻放的笑容，仿若皎潔的月光，清冷而又溫柔，美好而又虛幻，聖潔而又冷漠。

宋老夫人的手附上律的臉，慈愛的拍了拍。&ldo;我一個要死的老太婆，哪裡管得了死後的事情。&rdo;眼神中沒有憎恨，在清楚了一切之後，她憎恨什麼，她的外孫值得尊敬。

&ldo;外婆。&rdo;律輕輕的喚著，&ldo;抱歉，我救不了你。&rdo;能救也不可以救，不是他殘忍，不是他冷酷，死亡是宿命，就算是世界也逃不了這一天，否則又怎麼會有即將到來的一切，而且未來的情況，就算是外婆，他也不會留情，與其自己動手，還不如順其自然，以免增加更深的悲哀，他果然是自私啊。

&ldo;不需要，我活夠了。&rdo;宋老夫人輕輕搖頭，她知道自己總會有那麼一天，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那麼突然，何況在知道了一切之後，活著太累了，有些東西知道之後就是絕望，因為你無力去阻止，只能看著一切的發生。只能被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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