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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和泰,你現因涉嫌故意謀殺罪,我們將對你進行逮捕。」
「逮捕?」汪和泰配合地舉起雙手,表情卻仍然遊刃有餘,「警官,凡事可要講證據,你說說看我謀殺了誰?你們要是再亂抓人,這次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任雯麗收起手中的槍,從腰間掏出手銬,用眼神示意手下進房間搜查。
汪和泰被反剪雙手壓在牆上,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怒氣:「我警告你們,要是沒有證據就隨便抓人,我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看著汪和泰這麼胸有成竹的模樣,靳舟猜測應是有個別沒被警方控制起來的保安給他通風報信,而他大機率已經將槍上的指紋擦乾淨,並且扔進了海里,所以才能這麼篤定警方找不到證據。
「汪和泰。」靳舟撥開面前的人群,面無表情地走到汪和泰面前,第一次以靳舟的身份直面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誰說沒有證據?」
汪和泰皺起眉頭,應是預感到不妙,上下打量著靳舟問:「你是誰?」
「我是誰?」靳舟晃了晃手裡的手機,裡面有他從聽到兩人說話開始就錄下的影片,聲音冰冷地說道,「我是證人。」
第63章 他的葬禮
事情已經過去三天,靳舟仍然沒有緩過勁來。
自從在醫院門口,任雯麗告訴他楊時嶼被捲入螺旋槳中不幸身亡後,他的時間就從那一刻起停滯了。
老天爺沒有聽到他的祈禱,還是帶走了他唯一的依靠。
失去至親這種事,靳舟已經經歷過一次。現在再來一次,他絲毫沒有變得熟練,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又被重新割開,疼得他快要失去知覺。
日子一天天流逝,靳舟一點點消瘦,他感覺不到喜怒哀樂,整個人逐漸變得麻木。
「靳哥,你……」孫義於心不忍地看著靳舟,「要不你還是在家裡休息吧?」
靳舟慢吞吞地套上黑色外套,雙目無神地看向孫義:「他的葬禮我怎麼能不去?」
靳舟不是楊時嶼的親屬,甚至連拿走骨灰的資格都沒有。
單位牽頭給楊時嶼舉辦了葬禮,地點就在他工作的法院大廳。
明明靳舟才是楊時嶼身邊最親密的人,卻只能像個外人一樣,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去參加楊時嶼的葬禮。
「靳舟,你還好嗎?」任雯麗穿著一身警服,從人群之中來到大廳一角。
靳舟的眼神始終停留在大廳前方碩大的照片上,照片裡的男人端莊肅穆,穿著一身黑色法袍,胸口別著代表法官的天平徽章,架在鼻樑上的金框眼鏡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俊美。
這個男人已經離開他了。
靳舟出神地想到。
他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溫暖,再也不能故意惹他生氣,再也不能當著他的面叫他老婆……
「靳舟?」任雯麗又叫了一聲。
「我沒事。」靳舟扯了扯嘴角,收回視線問道,「汪和泰認罪了嗎?」
「證據就擺在那裡,他不得不認。」任雯麗撥出一口氣,略微感慨地說道,「幸虧你錄了影片,本來楊法官也錄了音,但他的手機泡了水還沒能修復。」
「我寧願不錄。」靳舟喃喃地打斷任雯麗。
回顧跨年夜那晚發生的事情,靳舟最後悔的就是開啟了手機錄影。
他原本可以直接把手機扔下去,引走汪和泰的注意力,但正因為他在聽到兩人對話時,下意識地錄起了影片,他總覺得手機是個重要的東西,以至於壓根沒有想到,還可以把手機給扔下去。
又或者,不扔手機也行,他可以挺身而出,在汪和泰掏出槍的那一刻,他就叫喊汪和泰的名字,讓楊時嶼有機會脫身。
再或者,他不用引走汪和泰的注意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