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競價開始(第1/2 頁)
車凱是進士出身,這年頭考科舉有個說法,就是負責本次科舉的主考官就算所有考生的“老師”。
當然,是隻考中的那一批,考不上的想喊老師都會被人罵蹭熱度的。
車凱的老師就是十年期那一屆科舉考試的主考官,名叫劉敏才,也是工部侍郎的官職。
車凱對工藝之術頗為愛好,劉敏才跟他算是興趣相投,所以關係就更親密一些。
等到車凱進了工部,劉敏才對他也是頗為照顧。要不是車凱早在科考之前就成了親,劉敏才都想將女兒許配給他。
誰能想到,鍾陽明才走幾天,這位老臣就被下了獄。
鍾陽明驚訝地說:“什麼罪名?幾天時間就將侍郎下獄,將家眷賣入青樓?”
車凱不屑地說:“呵呵,是謀反,他們說我老師私藏甲冑。殿下你知道那甲冑怎麼來的嗎?那是兵部送過來的,說是甲葉出了問題,讓工部自查。
“老師正是負責這甲冑生產的,結果甲冑沒送到工部,直接送到我老師的家裡。他老人家也沒發現不對,還以為是讓他帶回家好好研究,結果第二天就查出私藏甲冑,兵部的人推得一乾二淨。”
這種手段已經算得上是明目張膽的構陷了。不是說不能做,而是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沒必要這樣做。
劉敏才跟鍾陽明唯一的交集只有車凱,而且劉敏才不過是個工部侍郎,也不是什麼手握大權的人物,就因為他的學生車凱跟自己關係不錯,太子需要用這種破壞規矩的手段?
“這不太正常,太子是狠毒,但他不蠢啊。”鍾陽明說。
車凱無奈地說:“誰說不是呢,就算真要清算,也該是我啊。老師都快到告老回鄉的年紀了,我也想不通為何他會被人構陷。”
鍾陽明問道:“出事前後,你老師那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像是見了什麼人,上了什麼奏摺之類的?”
“沒有,老師這些年來根本不管朝廷紛爭,只是一心想著在告老之前著書立說,匠人寫的書,能礙著誰呢?”
鍾陽明也想不明白,但他還是安慰說:“放心,我會保住你的老師性命。”
車凱聽了,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殿下,你我相交一場,就別說這種場面話了。說句不敬的話,你現在都自身難保,就不要再惹禍上身了。”
在車凱看來,鍾陽明現在能活下來都是太子念兄弟之情了,歷來皇位之爭都是你死我活的。車凱也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鍾陽明會在這個時候冒險回京城,還找他做什麼觀星的工具,怕不是打擊太大已經瘋了。
鍾陽明沒有解釋,他如今的身份早已不是什麼六皇子。為劉敏才平反昭雪或許有點難,但保他性命是舉手之勞。
“伱將身家都變賣了,就是為了來這裡買下你老師女兒的梳妝葉?錢夠不夠?”鍾陽明問道。
“應該是夠的,雖說是官宦人家的女兒,但我老師的女兒容貌也就一般,我砸鍋賣鐵地賭身家,應該沒人會跟我爭吧?有這錢,去投花魁不是更好?”
車凱將家當全部賣掉,連家裡的地契都抵押出去了,有好幾千兩,換一個姿色平平的清倌人梳妝肯定是沒問題的。
前提是,沒人跟他搶。
這清倌人的梳妝跟投花魁是差不多的規矩。
清倌人上臺,彈彈琴唱唱曲表現一下才藝,然後就是諸位客人花錢買花,送給自己心儀的那位。
一朵花就是十兩銀子,價高者得。
但這個投花是有講究的,跟拍賣有些不一樣。
兩人同時看中了一位清倌人,你投五十朵我投六十朵,勝者可以抱得美人歸,但財力不足的人,就要白白吃虧了。
這已經投出去的花,可是不能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