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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殺你也還不算太晚！&rdo;

清平微微一笑：&ldo;殿下要殺要剮，清平絕不反抗。只是有個問題，還請殿下容清平死個明白。&rdo;

李越從牙fèng裡擠出兩個字：&ldo;你說！&rdo;

清平直直地看著他：&ldo;清平想知道，殿下的真名實姓。&rdo;

李越猛地一震：&ldo;你說什麼！&rdo;

清平定定看他：&ldo;我知道你不是風定塵！&rdo;

李越心念電轉：&ldo;原來風定塵真是被你殺的？&rdo;

清平慢慢點了點頭：&ldo;有些毒藥，單獨用來並不致命，可相互作用，便能殺人於無形之中。風定塵當年曾被人刀傷中毒，刀上毒性雖不強烈，卻與清平血中之毒相生相剋。兩者湊合，其人必亡！風定塵已經死了，不可能復活。你，究竟是誰？&rdo;

李越腦海里飛掠過一連串的情景：清平被綁縛的身體，清晰的浸著血的齒痕鞭痕，呂笛平靜而滿足的臉，兩人扭打在一起的身形……

&ldo;原來你血中所謂的熱毒就是這個。呂笛也是你殺的吧？&rdo;

&ldo;是誤傷。血中之毒是在天牢中就開始服用毒藥所致，只是我怎麼也沒料到他會咬傷我。&rdo;

李越笑得冰冷：&ldo;我算錯了。我原以為太后送人進來只是為監視風定塵，想不到是為了殺他！從一開始我就算錯了，難怪現在會輸得一敗塗地。&rdo;其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ldo;你已經知道我不是風定塵……&rdo;可是你還是要暗算我。

清平凝視著他，輕聲道：&ldo;殿下說過，並不想做皇帝，甚至也不想做攝政王。&rdo;

李越一震。是的，這話是他自己說的。清平曾經問過他，想不想取小皇帝而代之，他是怎麼回答的？他說自己最想帶著心愛的人遊遍天下。

&ldo;安定侯其實並沒離開京城，就住在西城門豆腐坊後面，殿下現在回京，皇上太后都不會想到。馬我已經為殿下準備好了，馬背革囊裡有些銀兩珠寶，還有兩份商人的身份文牒，殿下和安定侯憑這個可以出入南祁邊界任何關卡，喜歡去西定還是東平都可以。&rdo;

李越轉眼去看一直在旁邊遛達吃糙的兩匹馬，清平那匹馬馬背上果然搭著個革囊，只是他一直沒注意到。他古怪地笑笑：&ldo;我走了，王府裡其他人怎麼辦？&rdo;

清平低下頭：&ldo;我已經安排了人手去王府報信，鐵驥還在府中，保護莫姑娘逃走應該不難。其他人……殿下其實不必想得太多。這些人本不是殿下的責任，殿下也無須將他們全部擔在肩上。&rdo;

李越看著他笑笑：&ldo;你的心倒挺硬。&rdo;

清平黯然一笑：&ldo;殿下就是太多的放不下，才會處處被人掣肘。&rdo;

李越仰面看著天空。星星在漸漸隱去，天邊隱隱有一線魚肚白。清平站在他身前，靜靜看著他，輕聲道：&ldo;殿下快些動手吧。拖得晚了，怕回京城也不方便。&rdo;

李越收回目光轉向他：&ldo;你很想我殺你？&rdo;

清平微微地笑：&ldo;人活百年，終有一死，不過早晚之分罷了。&rdo;

李越凝視他：&ldo;究竟為什麼你要對付我？我說過可以不做這個攝政王。如果你是為了小皇帝……&rdo;

清平也凝視他：&ldo;殿下只要在攝政王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