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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夾著一片銳風來自身後,衛浪雲半聲不吭,蹲矮猝旋,一柄“三環刀”貼著他耳邊擦過,他看也不看,雙錘急合,“當一一噗”兩種反應不同的音響連成了一聲,那偷襲者一一尚魁—隻手加上他的“三環刀”頓時便被兩柄銀錘夾砸下來,血糊糊的夾砸下來:“嗷……啊礙…”尚魁那張醜惡的面孔突然怪異的扭屈,他大張著嘴巴,瞪著眼珠,拼命拋抖著那隻肉碎骨裂,血糊淋漓的斷手,一邊發狂似的蹦跳個不停,嘴裡更發生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號叫聲來……衛浪雲雙錘交叉橫胸,冷森的睨視著他,緩慢又殘酷的道:“你不是想鞭笞我嗎,尚朋友,我身上猶留有往昔你所加諸於我的鞭痕,現在你何不停止叫嚷再給我印上幾條?就像你方才誇言的那樣?”
顫抖著,痙攣著,尚魁痛得汗如雨下,更駭得心驚膽顫,他大叫:“不……少,衛少主,你怎能以你的身份來……來如此對付一個似我這般的小角色?少主,你不能礙…”衛浪雲看著他在踉蹌,在躲避,冷冷的道:“尚魁,你是一個卑鄙無恥,畏強凌弱的狗!”
連連倒退,尚魁恐怖的叫:“別殺我……衛少主……別殺我……我已經受了重傷……你怎能殺死一個受了重傷的人,我與你無怨無仇,我全是被逼著那樣做的礙…”搖搖頭,衛浪雲向前逼進,他面無表情的道:“現在你會說這種話,等到情勢一變,你又完全不同了;尚魁,沒有人能在對我凌辱之後不受到報應,沒有人,你曾如何對付過我,我可能就會如何來對付你——原來,水冰心可以救你們,但你們卻自己斷了這條路……”大張著嘴巴喘氣,尚魁目光驚懼,全身顫抖,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他歪著嘴呻吟:“不是我……衛少主……是他們……全是他們的主意……”兩名“六順樓”的角色從背後撲向了衛浪雲,雪亮的刀鋒暴起便撅,衛浪雲頭也不回,雙錘各自幻起—道弧光由前掄後,而弧光甫現,那兩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業已鬼嚎著,被錘頭砸中!
就在這—剎的空隙裡,尚魁突然悶不吭聲,雙腿猝起,猛踢衛浪雲小腹!
卓立不動,衛浪雲視線低垂,右手的銀錘脫手彈射,尚魁的雙腳才起,早已吃當頭迎來的銀錘砸碎了腦袋!
側過身去,衛浪雲開始追逐那邊奔掠拼殺的敵人,於是,“六順樓”那邊便遭了殃了,凡是遇上衛浪雲,莫不頭碎肢折,人飛血濺,但見軀體翻滾,哀號連天,就在須臾之間,“六順樓”的人業已叫他縱橫揮砸,擺平了五十多!
在與田壽長纏鬥的谷宣,本身功力固然精湛雄厚,悍勇無倫,但是,他的對手卻乃“勿回島”的第二號人物,任是谷宣藝業再強,亦不易佔著便宜,雙方已火併了百餘招,尚分不出勝負,但照這種情形看,再繼續下去個三五百招也不見得能分出勝負,除非冒生命之危險以險招拼搏,不過,這都是武家大忌,不到生死關頭或危急情況之下,誰也不願輕易嘗試,因為,以險招搏敵,雖然可收速戰速決之效,卻也同樣是要以生命為賭注的,弄得巧,固可殺敵致勝,弄得不巧,自己老命也就不保了;谷宣身屬頂尖高手之流,自是明白這個利害,是而鏖戰至今,他仍不肯冒險,但他尚可以勉力與對手糾纏,他的一干手下便不成了,尤其在衛浪雲加入人群中混亂之後,“六順樓”方面在“面”的優勢也被迅速扭轉,本來形同潮水般的猛撲,此際居然已像分散的浪花一樣被衝得波動滾滾,眼看著,不用多久“六順樓”那邊就穩不住陣腳了!
“大魔爪”飛揚翻舞中,田壽長狂笑道:“谷宣,任你人多勢大,也只是中看不中用,原來‘六順樓’僅是聚集了一批酒囊飯袋而已!”
雙掌閃掠,風聲呼呼,谷宣冷厲的道:“你得意的太早了,姓田的,現在才只開始,你們的樂子在後頭呢!”
田壽長進退攻拒,大喝道:“‘六順樓’枉有這麼多人手,卻敗象已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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