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汙染區、他來了(第1/2 頁)
沒有辦法的辦法,死馬當作活馬醫,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情況,由我請願的這樣一支醫療隊就這樣產生了,湯若望是怎樣做通自己以及大家的思想工作的,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也許他覺得這是我選擇的比較好的歸宿?
時間不等人,總之情況就是這個情況,小女子如我,在天主堂這段時間突然被重用起來。
三天後,一個簡單的傳染病房被劃分安排出來,我沒學過醫,鍾老有次帶我去參觀傳染病房,汙染區,半汙染區,清潔區,緩衝區,大概有些印象。聽她講我出生那年前後有一種叫做的呼吸道傳染病,肆虐全球,死亡無數,就中國大陸應對得法,救人水火,其中,隔離是非常要緊關鍵的一步,當然,後來,還是疫苗拯救了全世界。
能進入汙染區工作的共有30名教徒,我們分了三個小組三班倒每個小組設組長副組長對外聯絡員,總排程聽我安排,整個草堂都設定成了汙染區,還細分成預檢區、護理區、治療區、康復區、危重區,停屍間等區域,半汙染區是草堂外圍另外搭設的更衣室、盥洗室,清潔區就是提供飯食衣物,防護服,面罩,手套以及工作人員休息的地方。
每個分割槽設定緩衝區,煮沸消毒的大鍋,硫磺石灰粉,處理糞便垃圾的大坑等等,色色都要想周到,把所有的教友集中起來,簡單培訓,如何管理病人,如何傳送物資,如何清洗以及避免交叉感染,我把能想到的知識技能全在腦中過了一遍,在用他們聽得明白的話講授清楚。忙碌的工作就這樣開始了。
雖然設立了治療區,其實這個時期對付已經傳染上天花病毒這種烈性傳染病的治療手段也是有限的,太醫院取回的抗病毒藥劑就是蒲公英、魚腥草、連翹、板藍根、地丁、黃芩、黃柏等草藥,高燒的降溫,疼痛的止痛,無非是對症處理罷了。剩下對這種病毒的對抗就完全看病人自己了。總之,得了這種烈性傳染病,十人倖存2、3人,人人談痘色變避之而不及,在天主堂一眾人看來,我簡直就是在玩命。
漸漸地,也有些許的敬意傳來,有些一開始不服從安排的長者也開始聽話起來,我不知道這種變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許是挽回了一個生命以後,也許是防止了一次感染事件之時,剛開始的一些疑慮慢慢消除,草堂也從無序進入有序運作,每個班次每個人員大家各司其職、聽從排程。我一直奮戰在汙染區,偶爾進入半汙染區、清潔區休息。
第十天的時候,草堂出現了第一個死亡病人,此人送來的時候已經十分危重,雖經眾人奮力挽救,仍衰竭而亡。在後面死亡料理上大家發生了激烈衝突。滿人入關,雖說尚未禮教森嚴,但也逐漸漢化,死者為大、禮遇殯葬的傳統深入人心,當我提出火葬深埋骨灰時,草堂頓時炸開了鍋,大家七嘴八舌十分憤怒:
“小南,死者為大你懂不懂?死了總不會染病給別人了吧!”
“這不是挫骨揚灰嘛,讓我們怎麼和家屬交代?”
“你這麼做人家怎麼看我們天主堂,天主堂的好名聲一朝盡毀你手!”
“小丫頭片子就是小丫頭片子,簡直就是胡鬧!”
室內一片唾沫橫飛,外間卻傳來一陣喧譁,我跑出去一看,病人屍首已經有人帶著人手架上柴堆,柴堆下尚有人陸續堆放油脂易燃諸物。
那個領頭的人,穿著防護服,蒙著面罩,手執火把,目光堅毅。
我按耐住澎湃的心緒,跑上前:“你,你回來了。”
他“嗯”了一聲,點燃了柴堆。
突然間我想到了什麼,大聲對他說“你怎麼進汙染區了?,你不要命了嗎?快出去!”
“我來陪你”他輕描淡寫,卻又語氣堅定。
“開什麼玩笑,快給我速速離開。”這種烈性傳染病對於你這個西方人,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