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天主堂、求立足(第1/2 頁)
確認了我是女子身份後,這群教眾衙差覺得多有不便,讓我喝水吃了一些簡單面食之後就找了教會中的一個女嬤嬤,帶我到一個房間讓我洗洗身上的晦氣並找了一套乾淨女教徒衣服換上。
自小到大,跟著鍾老,我穿遍了奇奇怪怪的衣服,動物皮的仿生服,金屬的防爆服,這次的光導服到了這個年代,穿上舊式教會服裝,寬寬大大的,棉紗質感,倒有一種放鬆感了。老嬤嬤上下打量我一番:“洗乾淨了,真是好生俊俏的女娃子,你叫什麼名字呀?”
是啊,名字,我叫什麼名字呢?這件事,也是我的心病,鍾老一直叫我“南方”,我疑惑她為啥這樣叫我,說是孤兒從小抱養吧,為啥不跟她姓?說是姓“南”的南家人吧,又不大像,難道我是她南方某個城市抱來的,鍾老對我的疑問從來不予回答不置可否,只說以後我就會知道,知道什麼啊我。
“嬤嬤,我一出生就是戰亂,父母早已亡故,我隨鄉人四處流浪討飯,只記得有人叫我小南”我輕生回答。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嬤嬤說“你以後該如何是好呢?不過,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湯神父欽天監大人一定會保佑你的。”
“湯神父?”等等,鍾老實驗之前讓我死記硬背了1650年前後的社會情況大事紀人物傳,我比較偷懶,只背了1650當年的情況,其實這是比較無聊的一年真不明白鍾老為啥選這一年,剛才嬤嬤說湯神父,就是湯若望了?!
我居然在湯若望的天主堂?!腦中飛速搜尋湯若望資料:湯若望(1592年—1666年),字道未,德國科隆人,天主教耶穌會傳教士。1620年(明萬曆四十八年)到澳門,在中國生活47年,歷經明、清兩朝,是繼利瑪竇之後最重要的來華耶穌會士之一。1650年,他應該已經完成了崇禎曆書,明亡後,他繼續被多爾袞重用,主要是1645年,他將《崇禎曆書》壓縮成《西洋新法曆書》103卷,進呈多爾袞,清廷定名為“時憲曆”頒行天下,從此成為每年編制曆書和各種天文推步的依據。湯若望被任命為欽天監監正,成為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個洋監正,開創了清廷任用耶穌會傳教士掌管欽天監的將近二百年之久的傳統。這個時期的湯若望,如日中天,教眾達15萬之多。我雖有幸流落此處,也不一定能見到這個大人物才對。
大約是嬤嬤見我臉色不對,便寬慰我道:我主保佑,上天有好生之德,神父大人一向憐愛眾生,一定會給你一條生路的。
我一把拉住嬤嬤袖子,哭泣道:嬤嬤,我的命是教會救的,我請求入教,結草銜環,在天主堂你們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嬤嬤點頭:孩子,你有這份心很好,主會知道你的心意的,只是你還年輕,教會是個太清苦的地方,使不得啊!
我說:嬤嬤,請你一定轉告神父,我侍奉主的心意,你要知道,我確實也沒有地方可去
老嬤嬤笑道:“傻孩子,神父大人是什麼人?我也只有遠遠看著的份,做禮拜法事的時候能聽到神父教誨已經非常幸運,哪裡夠得上說話的資格哇!。。。這樣吧,我把你的想法告訴管事,由上頭安排吧”。說畢,轉身離開了。
我茫然失措坐在房間裡,腦中一片紛亂,不行,得理個頭緒出來。首先,還是得迅速熟悉環境,儲存自己。其次,需要修理光導服,接收器應該是光導服破損導致故障,只有修好接收器才有返回的可能性。第三,封建社會女性寸步難行,禮教依附於男性,如今流落天主堂,卻是個暫居的好地方,必須在這個地方紮下來,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把我攆走。
正思索著,外頭進來一位差役模樣的壯漢,手中拿著包袱,粗聲粗氣說到:“天主堂規矩不收留來歷不明之人,諾,這是幾件粗布衣服和一吊錢,你拿了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