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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相處的樣子。」時懿言簡意賅。

傅斯恬微愣, 唇角有了上揚的弧度。她發現，她總能被時懿明明很一本正經的措辭冷不丁地給逗到。隨即, 她想到自己上半個學期和程佳珞的相處, 嘴角又耷拉了下來。「可能……要分人吧。」程佳珞和羅茜她們好像處得挺好的。

「那是和你相處不好嗎？」時懿打直球。

「嗯。」

「你們鬧過矛盾？」

「嗯。」

「很嚴重？」

傅斯恬平心而論：「對佳珞來說，應該挺嚴重的吧。」否則也不會耿耿於懷這麼久。

隔了快半分鐘，傅斯恬都沒有展開繼續說。對話方塊停在了那句話。

時懿換了方向問：「那其他舍友呢？」

傅斯恬指尖頓了頓, 餘光掃到前面幾個端著餐盤有說有笑走著女生們。一開始, 她們宿舍也有過這樣的時光的。

「都挺好的。」傅斯恬低垂長睫，「只是可能我沒有融入好。」

她反省過很多次自己了, 程佳珞是因為自己做了對不起她的事；羅茜是因為替程佳珞打抱不平；潞潞是因為自己後來經常兼職, 沒什麼時間陪她；宋楚原和周娜是因為不同班, 本來交集少, 關係就很平淡。

大家其實都沒錯。是她自己沒有做好。

「你都這麼習慣先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嗎？」時懿的語氣聽著不太像讚賞。「不難受嗎？」

傅斯恬眼眸漾了漾,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撒嬌：「還是有一點點的。」

時懿好幾秒都沒有回話過來。

傅斯恬耳朵發燙，連忙恢復一貫的懂事，自己接上：「不過，大二要重新分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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