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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不解:「大姑娘已經送進宮裡了,如今難道還要再送兩位姑娘進宮?況且庶出的姑娘哪有資格進宮?」
鳳姐道:「二爺糊塗,如今娘娘在宮裡正是盛寵的時候,哪裡還需要再送姑娘進宮?送進去幹什麼?難道去分娘娘的寵不成?再則,就像二爺說的,家裡的兩位姑娘都是庶出,是不能進宮的。」
賈璉:??
鳳姐拿手指一戳賈璉腦門:「不能送進宮還不能送給別的貴人嗎?像你們這些男人,又有哪個不喜歡這樣一等一的美人?「
賈璉大驚,忙道:「老太太怎能打這樣的主意?咱們賈府的姑娘怎就淪落到給人做妾的地步?再不濟嫁一個職位低些的官家子弟也是使得的!」
鳳姐冷笑一聲:「二爺如今還沒看清嗎?說句大不敬的話,這府裡從上到下眼睛裡看的都是勢力,嫁給一個小官人家,那對咱們這樣的人家能有什麼助益?」
賈璉沉默了,心中不想承認,可是就像鳳姐說的,現在賈母等人的做法明顯的不正常,不由得他不相信。
賈璉很沮喪,輕聲自語:「府裡這幾年這是怎麼了?「
鳳姐哼道:「男人沒有出息的,就只靠賣……」說到一半自知此話不該講,後半句趕緊停住。
賈璉卻聽明白了,心情更加糟糕,知道自己就是那個沒出息的裡面的一個!
半晌才說:「如今怎麼樣呢?探春或許還可以等兩年,迎春卻不能再耽擱了!」
鳳姐:「我也是自己愁了好些天,正沒有主意,不想還是林妹妹說一句話提醒了我。二爺覺得讓老爺把迎春記在太太名下如何?」
賈璉:「太太怎麼肯呢?與她又沒有好處!」
鳳姐:「怎麼沒有好處?一則太太沒有個親生孩兒,迎春性子綿軟,記在她名下,自然親近一些,好歹也算個名義上的女兒。再則,迎春作為嫡出的姑娘自然能嫁的更好。咱們府裡姑娘出嫁,嫁妝公中都有份例,但是聘禮可是會留在大房的,嫡出姑娘的聘禮自然要豐厚的多。」
「迎春是老爺的親生女兒,迎春嫁的好第一個受益的就是老爺。遠的不說,單說找個高門大戶的親家,老爺出去臉上也有光不是?你我二人都是孤苦的命,沒個親兄弟姐妹的,如今也就迎春和琮哥兒算是二爺嫡親的妹子和兄弟了,迎春嫁的好對咱們何嘗不是添一個臂膀!」
「如今老爺太太都在,只要說服了老爺太太,迎春的親事就沒有什麼可愁的。婚姻講究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不信自己親爹孃給定了親,老太太還能硬給退了不成?」
賈璉一聽,對啊,迎春雖然養在老太太跟前,但是她有親爹在呢啊,只要老爺同意給她說親,誰也沒有理由攔著。
賈璉高興的說:「是這話!我這就去找老爺商量。太太那裡還得你去勸勸。」
鳳姐笑道:「這是自然,我都不知道愁了多少天了!今兒個終於有了正經主意,二爺也覺得可行,我自然是要辛苦這一趟的,誰讓我是個實心眼兒呢!」
賈璉聽了趕緊給鳳姐作揖說道:「是是是,二奶奶心善,二奶奶辛苦!」
二人又笑鬧了一陣,賈璉才出來往賈赦的院子去了。
二房這邊,因賈政點了學差,與八月二十日起身去了外地任職。寶玉再不用擔心老爺考較功課,更是連學都不上了,整日在園中跟姐妹們玩耍。
這一日,寶玉幾個正說起前日的海棠社大家都意猶未盡,不若再結一回社,做一回菊花詩。卻見平兒笑盈盈的走進來,聽說幾人要做菊花詩,就笑著說道:「這可是巧了,只因明日大老爺和大太太要把二姑娘記在太太名下,我們二奶奶說要自己掏銀子治幾桌酒慶祝一下。正好有人送來了好些個花,也有海棠,也有菊花,還有一些旁的花,如今剛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