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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此刻,楚遠漠眼內只看得見眼前人。“方才為何要把機會讓給王參贊?”
“屬下……”
“別說你沒有!”楚遠漠濃眉緊擰,深眸淬火。“我把你帶到萬里疆場,是為讓你在軍中立起威望,為讓你贏得將士們的愛戴敬重,不是為了讓你與人相見恨晚!”
樊隱嶽遽揚明眸,惱意抹過額心,道:“都督這些話……”
“你還嫌本督的話重了是不是?本督還有更重的話要說!有親人待救有家仇待報的並非本督,是你!你若想借本督之力救你家人,就必須要得到本督手下諸將的愛戴敬重,惟如此,他們才會在有一日你需要時,心甘情願地為你衝鋒陷陣,而非只賴於本督的一道軍命!” 她怔住,甚至……震愕。
她沒有想到,沒有想到……
這個男人為她想到了這一層。
她以為,他帶她亦帶了珂蘭參入征戰,僅是為了給他自己試煉一個是否適宜他的女人。她既然無意角逐,不妨退後一步。
但,今日,他告訴他,他已然為她設想到了恁般長遠,想到有一日,她要以他的千軍萬馬,為自己征討回親人性命,家族榮光。
可是,她非他所認為的“她”,她的家仇亦非他所認為的家仇。在她的仇人名錄裡,他僅次於另一個龐然大物……
甩身,她疾跑出去。
隱七三
東鶴部落主撇爾遭襲,南院大王親往看望。
這是一樁尋常交際,在戰場,卻是一項情資。
遼遠部落獲訊,立時布排行動,途中設伏。敢來伏擊南院大王的,當然是赫家六兄弟,既然各自都有負傷,拼得就是一時的剛勇與毅力。
伊始,各自隨性者尚且戰在一起,但最後都被這場六對一的大戰給吸引了過去,居然會各自止戈,做了看客,翹首觀看這一場生平僅見的強者大戰。
陰翳蔽空,黃沙漫天,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飛沙之中,廣漠之上,七人之戰猶在進行。刀光劍影,馬嘶人叱,那龍猛虎躍之勢,似乎預示著這場戰,可持續到更久時觀戰人中多了另一道纖秀形影。她精心觀望多是,眸心條亮,道:“都督到馬下再戰!”
戰中的男人聽不見任何外來聲響,她話如泥牛入海,情急之下,向周邊人道:“設法襲擊他們的戰馬,快!”
羲國兵士記起自己該盡本分,當即聽命,將手中摒棄向敵手坐騎四蹄甩去。這猝來的外擊,令得戰況生變,戰中人各自帶馬向後退出少許。
“楚遠漠,咱們還以為你是個真英雄,敢和咱們公平一搏,眼下你是想讓你的手下幫你才敢和咱們兄弟大戰一回麼?”
一道清越嗓音揚聲回之:“你們以六對一,談何公平?都督,戰馬勞累,下馬再戰罷。”
楚遠漠回眺,他的樊先生立身在諸兵丁之前,眸光盈盈,無聲有語。他遂落下地去,把坐騎拍遠,“也好,你我來場馬下之戰!”
此話罷,六兄弟面上一閃而過的神情令他驀悟樊隱嶽言外之意。
這六人對他的瞭解和研究,盡來自於沙場,而沙場之上,他都在馬上,是以這六人為他創立的戰術,僅適用於馬上。
“戰就戰,該如何打還是如何打,無非將砍馬改成砍腿而已。”赫老大偏身落地,面掛凜凜殺氣,但言語頗像對幾位兄弟及自己施以安慰。
“對,我和大哥五弟戰術不改,你們專對他的雙腿出擊!”赫老三向其他三兄弟道。
該如何打還是如何打?六兄弟此時說得底氣不足,打起來更知大錯特錯。楚遠漠臂力過人,兩槍一刀得以與他寬劍絞纏相持,全賴借力打力,所謂力之來源,有三人合一之力 ,更有發力時身離馬鞍,腳踏馬蹬時所起之力。如此腳踏黃沙,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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