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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嚇懵了的楚博哪還聽得見這些?上了馬,尚未待坐穩,一個操作不當,坐騎受了驚,揚蹄疾奔,當即便把小王爺觀望族人縱馬賓士時激發出的豪情嚇了個灰飛煙滅,也把從教習師傅處學的騎乘技巧忘到了九霄雲外。
馬上的小主子搖搖欲墜,直讓後面人心驚膽顫。
諸侍衛有人以輕功,有人翻身上馬,緊緊追趕下去。
樊隱嶽身處一處高坡,看得清楚:如果不能再驚馬跑離這處南院大王營帳駐紮地前攔下,一旦任之躥進密林峻石險崖指尖,馬上的楚博更危險了。
她不能動用輕功,也不能坐視不理,只得用最笨的方法——拔腳追。
“發生了何事?”另一個方向,楚遠漠攜豐足收穫率隊歸,見得自家營帳似有亂事,蹙眉問:
駐守原地的侍衛當即上前,“王爺,小王爺練習騎馬,不想馬驚了,大傢伙都去追……”
屬下話音還在,楚遠漠馬已衝出。
樊隱嶽的追,自然不是在馬後徒勞作樣。她按馬奔竄的方向,抄了近路,試圖加以堵截。
她雙足奔忙,還要是不是←跌跌撞撞狀,眼看著驚馬將近,其上的楚博整個人伏在馬鞍之上,不知是醒是暈。方待借亂石的阻擋馭氣提身攔下,一聲馬嘶突然擊入耳膜,她眺見了楚遠漠。雖相隔尚遠,兩道目光的侵略審視仍咄咄而,且隨著對方所乘之馬馳愈近,侵略愈烈。
她的手已探出,腳卻不能離地,但見驚馬已近……
楚遠漠目力極好,望見了樊隱嶽。
這一刻,一種來自於先天、形成於戰爭中的警覺,使他突然想看看這個女子迎著那匹驚馬,能做些什麼。
能做些什麼?
至少不能以武功示人。
那個男人眼裡的觀測意味如此昭然,顯而易見,對方對她縱算生了疑心,也沒有將她高估到哪裡去。這樣很好。
她兩臂平展,迎著驚馬的勁蹄衝上。
楚遠漠無助於衷,嘴角甚至揚起笑意。
而她的突如其,令驚馬驚上加驚,嘶溜高叫,前蹄揚起。馬背上,兩手死死抓住馬鞍的楚博經過一路顛簸,早已昏昏噩噩,哪還禁得起猝然之變?小小sheng體應聲摔落。
與此同時,樊隱嶽因為地面的坎坷身形失穩,兩隻毫無章法四處伸張的手恰抓住了小王爺一個胳臂,使之跌落到自己身上。這當兒,馬蹄高高落下——
力拔山兮氣蓋世。說得便是這樣的男人罷?
隔著兩丈開外,楚遠漠揚臂,以一道套獵獵物的繩索,準確無比的套上馬頭,將那匹高首闊背的北地戰馬硬生生整個拽翻出去!
這樣一個男人,是她的敵人。
她立在楚博帳外,思及方才一幕,猶覺胸臆中震撼難平。
“樊先生,您可有傷到哪裡麼?”有侍衛上前問。
她淡道:“一些擦傷,不妨事,稍後我會找大夫要些藥用。”
“那就好,小王爺很念著您,請保重。”
她掃一眼帳門口,隨行大夫進進出出,還有其他部落的人前探望問候,決定暫不進去裡面,遂撒足欲離。
“樊先生。”楚遠漠翦手踱。
“王爺。”她恭手見禮。
“不進去探望博兒麼?”
“探望小王爺的人已經站滿了帳子。”
“你是他的先生,多了你,他應該很高興。”
“小王爺受了驚,此刻最需要安靜休養,實在不宜面對太多人。”
楚遠漠不以為然,“身為南院大王府的世子,她沒有那樣脆弱的資格。”
“……草民受教。”她斂袖一揖,“草民告退。”
楚遠漠卻沒有放她走路的打算,“聽太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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