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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盆跳了進去。

老闆在一旁看著直樂：&ldo;嘿，你這貓還聽得懂你說話呢?&rdo;

周小韶翻出錢包，一邊付錢一邊看了看老闆，皮笑肉不笑起來：&ldo;何止我的貓‐‐老闆你信不信，這世上所有的貓狗，都是有靈的?&rdo;

老闆臉上一僵，沒再說話，接過周小韶的錢低頭找錢。

周小韶這個時候，把範無救給她的那一支煙掏了出來。

模樣很普通的一根煙，周小韶一看到它，就想起它被範無救那雙薄唇輕輕含住的樣子。這麼一想，周小韶捏著煙的手指都有些發燙。她忽然有了一個衝動，想要學著範無救含著煙的模樣……

&ldo;喲?小姑娘還抽菸?&rdo;

老闆的聲音將周小韶喊醒，她猛地回過神來，滿臉通紅地搖頭：&ldo;不不不不……我不抽菸。那個什麼，老闆您有打火機嗎?&rdo;

老闆一邊掏打火機丟給周小韶，一邊說：&ldo;不抽菸，那拿著煙要打火機幹什麼?&rdo;

周小韶保持微笑，但沒有說話。

‐‐要打火機幹什麼?當然是……借您一點火，要了您的命啊!

第28章

周小韶拿起桌上的打火機，也沒抬頭看寵物店的店主，只顧著點了火燒香菸。

店主一看就笑了：&ldo;你還真不會抽菸。&rdo;

周小韶點了半天，也沒看這香菸像供香一樣點著，似乎一會就滅了。店主做了個抽菸的動作，笑起來有點猥瑣：&ldo;你得吸著，知道了嗎?&rdo;

周小韶將信將疑，看了眼這根已經被她糟蹋了三分之一的香菸，也不敢再試，便含住了香菸，點菸時輕輕吸了一口。

猛地，一陣煙氣被她嗆進氣管，她重重咳嗽了起來，耳邊響起老闆猥瑣的笑聲。周小韶鼻子裡全是煙氣，範無救身上似乎就有這種淡淡的氣味。她一抬眼，面前忽然煙霧繚繞起來，濃濃的煙霧中，一些場景片段混亂出現。

她嘴裡有點甜，似乎是一種很熟悉的口味，對了，是無花果的清甜。周小韶的思維漸漸混沌，人陷入一種似夢非夢的境地，她好像不站在花鳥市場的那間有問題的寵物店，而是……而是站在了引魂路?

熟悉的寂靜小路，她一步一步往前走著，低頭一看，自己竟穿著淺藍色的百褶長裙，腳上一雙復古小皮鞋，踩在巷子的青石磚上踢踏作響。

她看見了範無救，一如往昔般赤著上身穿著黑色的圍裙，他抱臂倚在生魂小吃店的門口，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眼神看著她。

周小韶聽見自己說話了。

&ldo;明天的火車，我要去奉天了。&rdo;

‐‐奉天?奉天是哪?

她看見範無救點點頭，聲音低沉裡帶了一絲笑意。

&ldo;等你回來，就嫁給吳家少爺吧。我給你親手做花轎，讓你嫁得風風光光，全城都羨慕。&rdo;

周小韶似乎聽見自己輕笑了一聲：&ldo;若是回得來再說。&rdo;

範無救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後頸，這個小動作讓周小韶覺著無比安心。

&ldo;回得來的，你是救死扶傷的護士，去戰場協助作戰，功德無量。&rdo;

周小韶模模糊糊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變成護士了?可腦子裡一團漿糊，她搖晃了兩下，卻始終想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忽然之間，她肩膀一陣劇痛，彷彿有什麼重重鑿進骨頭，身體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