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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的開場白堪稱愚蠢至極,局勢對他極其不利,但他依然在當晚搞定了小袁。
靠的不是高超的談判技巧,也不是糖衣炮彈,而是出賣鍾爾的大無畏精神。
小袁不是小心眼的人,既然小方主動投誠,他也慷慨分享了關於中中的情報,正好他憋得難受。
倆人當場冰釋前嫌,在走廊上鬼鬼祟祟把自家主子的八卦聊了個底朝天,後半夜才依依惜別,回去都意猶未盡。
第二天早上,鍾爾還睡得很香,突然被小方掰著肩膀猛烈搖醒。
醒來她都懵了,小方以前從來不敢這麼對她。
小方還在拼命晃她,她氣極,美目凝聚怒火,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
「妮多,妮多你快別睡了!」小方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在她耳旁扯著嗓子大喊,振聾發聵的響亮,「根據小袁的情報,《白首相離》的製片人和導演一會要過來看望許聽廊!!!」
第7章
鍾爾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隻手臂就「蹭」地鑽到了她脖子下方,拖著她的後頸強迫她坐了起來。
她靈魂還躺在床上,沒跟上身體的速度。
俗稱靈魂出竅。
小方這會可沒功夫安撫她,他讓她自個醒神,自己風風火火地忙活上了。
「瓦哥?瓦哥你快過來……還開什麼會,《白首相離》的導演和製片人要來看許聽廊,你趕緊過來呀!」
「造型師呢,造型師在路上沒?快快快,十萬火急!」
他就跟只團團轉的螞蟻似的滿病房亂竄,鍾爾天大的瞌睡也讓他蹦躂精神了。
半個小時不到,丁瓦和造型師相繼殺到病房。
這還是鍾爾繼戀愛風波後第一次和丁瓦見面,丁瓦瞧著她,心情挺複雜,他這兩天殫精竭慮,一直在為她惹出來的事端奔波,大大小小的會議開個沒完,同事、媒體和合作方的電話接到耳朵痛。
他將近兩天兩夜沒閤眼,頭昏腦漲,眼袋快拖到胸口,全拜鍾爾所賜。
「瓦哥。」鍾爾殷勤地招呼他,親手給他泡了杯茶。
伸手不打笑臉人,丁瓦不好罵她,只好虎著臉無視她,繼而扭頭問小方:「她這兩天還算安分吧?」
很不安分,早就物色好新目標了,都行動上了。小方緊張地瞄一眼鍾爾,沒敢說實話,對丁瓦撒了謊:「我相信她一定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丁瓦臉色稍緩,對造型師說:「趕緊給她化妝吧,自然點,別太刻意。」
這一等等到快中午,終於把《白首相離》的導演和製片人給盼到。
鍾爾理理衣服,獨自來到許聽廊病房外。
一行幾人都在客廳沙發上閒談,許聽廊面朝門的方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
他停止說話,其餘在場人士發現他的異樣,紛紛順著他的視線方向望去。
導演詫異道:「欸,那不是……」
鍾爾推門而入,也作詫異狀,禮貌地問候:「劉導,您也在?」她露出一個歉意的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有客人,打擾了。」
她和劉導雖然沒有合作過,但劉導是業內知名人士,她知道他的身份不足為奇,至於製片人,她只是點頭致意,沒有稱呼對方,假裝對他的身份毫不知情。
「怎麼了?」許聽廊問她。
他態度不算熱絡,但也不至於無禮,沒讓她下不了臺。
鍾爾不看他,對小袁說:「小袁,能不能借下你的充電線?我手機快沒電了。」
事實上她病房裡有五根充電線,包括一根長達五米的,確保她能在病房的每一個角落、以各個姿勢玩手機。
「啊,好的,你等我一下。」小袁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