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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爾兇狠的眼刀「唰」地橫過去。
此時此刻的小方已經上升到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崇高境界,求知的慾望勝過了一切:「不對啊,你倆不是一起過了好幾次夜了嗎,你還睡不到他,你在幹嘛?」
鍾爾被踩住痛處,霎時暴起,要找他拼命。
小方終於醒神,抱頭鼠竄,倉皇逃命。
因為提前預告過今天晚上的安排,鍾爾一整天都不知道怎麼直視許聽廊。
一看到他,她腦海里就忍不住展開豐富的聯想。
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理作用,她甚至覺得許聽廊看她的眼神也比往常幽深。
幽深是文雅說法。
通俗說法就是……欲。
那種在平靜下暗流湧動的旋渦。
這讓她更不看他。
「漂亮,漂亮!」劉導從監視器後探出頭,笑得慈愛極了,彷彿在看什麼稀世珍寶,那架勢恨不得上去捧著兩個人一人親上一口,「哎喲,演的比我預想的還要好,這眼神車開的,這氛圍營造的,沒誰了,正片出去絕對是出圈名場面,你倆商量好的嗎?誰的注意,理解得非常到位哈!」
「……」鍾爾想扇不爭氣的自己一耳光,她的表現居然已經明顯到外人都能看出來不對勁的地步。
不過劉導也點許聽廊的名了,這說明許聽廊也沒那麼沉得住氣。
大家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這讓鍾爾心理平衡許多。
因為被劉導當面揭穿,兩個人難免有所收斂,再也演繹不粗出那種慾念暗湧的眼神。
劉導馬上翻臉不認人,片場上方迴蕩著他的怒吼,久久不息。
雖然被罵得灰頭土臉,但一定程度上緩解了鍾爾的焦慮。
從片場拍完戲回酒店路上,閒來無事,她腦海中少兒不宜的畫面又開始叫囂。
這一次沸反盈天。
受青春期看的那些言情小說影響,她至今仍對什麼「身體劈成兩半的痛」印象深刻。
狠話放得再決絕,內心深處但到底是怕的。
她滿肚子的火跟許聽廊槓上了,不打算告訴他她是第一次,省得他得意,而且說出來難免像是示弱,求他溫柔似的。
反正說了他也不一定會信。
一進酒店房間她就把酒水櫃給開了,噸噸灌了自己三杯紅酒,順便做了個決定,痛就痛,隨他折騰,大不了完事之後一定要告訴他:你不過如此。
不僅是從男人最受不了的角度否定他。
更是,在她心底作祟九年的人,不過如此。
一旦得到就意味著放下。
不是例外,沒有例外。
這頭她把思想準備做充分了,就去了浴室洗澡,熱水從花灑嘩嘩而下,她酒勁逐漸上頭,一時間頭暈目眩,也不知怎的,一個沒站穩就撞到了洗浴室的玻璃上,巨響中,她被痛覺喚醒,意識到自己方才有短暫的斷片。
恍惚間,洗手間的門被從未開啟,有道人影腳步匆匆地走進來,開啟淋浴間的玻璃門將她扶住。
鍾爾沒骨頭地倚在對方身上,抬頭看他。
細密的水簾中,許聽廊也被澆了個濕透,他拍著她酡紅滾燙的臉,問:「有沒有哪裡傷到?」
他已經洗過澡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她房間,鍾爾在酒精和與他近距離對視的雙重麻痺中,嗑傷的痛覺變得很朦朧。
她搖頭:「不知道。」
許聽廊眼見沒法跟她交流,將她推遠些在她身上看了一圈,確認除了手肘膝蓋有點泛紅,沒有其它傷便放下心來,粗略給她沖了下泡沫,浴巾一裹將她打橫抱出洗手間。
路過矮櫃上一瓶即將見底的紅酒,他問:「都你一個人喝的?」
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