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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僅提出許聽廊一直不肯上鉤的原因猜測後,鍾爾越想越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她失眠半宿,第二天醒來還是興致勃勃。
桃園的戲份是她整部劇少有的盛裝打扮,其它時間她不是穿男裝就是穿簡裝,雖然她把中性風駕馭得很好,不過穿久了難免貪圖新鮮感,而且她特別希望讓許聽廊看到她漂亮的一面。
人類麼,都是視覺動物,看著好看的東西,總歸會多喜歡一點吧。
女裝繁複,她在化妝間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出去。
一身墨綠裙裝把烏髮紅唇相得益彰,她整個人都是濃烈的,色澤鮮明的。
走進霧氣未散的桃園,濕潤馥郁的空氣把她包圍起來,輕薄的水霧奈何不了她,並未拉低飽和度,反而因為滿園的粉色,把她身上的綠襯得越發矚目,唯有那一雙眉眼驀地柔和了,好像晨露和芬芳盡數湧了進去。
許聽廊已經在等著了,正清清淡淡地和劉導一起站在桃樹下說話,他穿了件墨藍色長袍,腰間暗紫色的龍紋腰封,勾勒一截勁瘦細腰和修長身段,外頭披一件玄色繡雲紋大氅,發冠高束,氣質卓然。
有工作人員玩心大起,偷溜到二人身後,猛晃那株桃樹,樹枝搖曳,層層疊疊的花瓣掙脫枝頭,紛紛揚揚落下來。
他站在花瓣雨中,錯愕抬頭,與不遠處的鐘爾不期而遇。
鍾爾不知道他看到她有沒有更喜歡她一點,總之她越發喜歡他,能夠清晰感覺到自己對他的喜愛在心底劇烈翻滾,洶湧奔流。
永遠留在我心裡吧,她默默地說,永遠讓我喜歡,永遠不要離開我。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她的療方,不是他還能有誰。
他是丘位元給她的唯一的機會。
許聽廊注視她提起長長的裙擺,露出一雙穿了金絲繡線的緞鞋,款款向他走近。
她顯然很明白自己那身打扮的視覺衝擊,沒浪費釋放魅力的機會,表情和肢體動作都非常刻意。
又做作上了,居然走的模特步,彷彿這裡是她的秀場。
她總能戳中他的嘲點,但也率真到坦蕩,每每令他覺得又好笑又可愛。
劉導跟著一塊看了會,非常滿意自己的選角眼光,讚許道:「小鍾是漂亮,娛樂圈那麼多美人,都埋沒不了她。」
許聽廊笑一下,埋汰道:「也幸虧漂亮。」
她這性格,要不是長得漂亮,能不能安全活到今天都另說。
「要是不順拐就好了。」說到這裡劉導再也憋不住,靠在樹幹上笑到渾身顫抖,語不成句,「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鍾爾渾然不知自己順了拐,她的模特步沒經過系統培訓,是前不久她跟著影片自學的,不熟練加上緊張,她無暇留意肢體配合傳達的怪異感,只聽到周遭有工作人員在竊笑,但她以為他們都在感慨她的美。
於是她越發揚起臉,一臉傲嬌地走到二人面前,跟劉導打了聲招呼,便迫不及待地問許聽廊:「怎麼樣,好看嗎?」
劉導已經笑到撐不住,蹲下來捶地:「哎呦我不行了不行了。」
鍾爾奇怪地看看劉導,又看看許聽廊。
許聽廊喉結滾了滾,本想說實話,但考慮到實話的打擊度,還是選擇閉嘴。
在場那麼多工作人員,說了實話她怕是要當縮頭烏龜,退圈退網了。
他伸手彈去她發間一枚花瓣,用熟稔的口吻奚落道:「你孔雀開屏呢?」
原來是笑這個。鍾爾沒聽出端倪,抓到他的把柄似的得意起來:「你說我是孔雀?」
那就說明他也覺得她漂亮。
傻乎乎。許聽廊在心裡埋汰她一句,給扶著樹幹站起身的劉導使了個眼色。
劉導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