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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也不敲門?」宋賢飛聞到他身上那股濃烈的菸草味,不知道程弋究竟等了多久,無意碰到他的手指都像冰塊一樣。
程弋換上鞋,再次轉身面向宋賢飛時眨了眨眼,「我在等著宋總監把我撿回家,後來實在有些冷,就發了條訊息給你,想知道你睡了沒。」
宋賢飛想說你傻啊,話到嘴邊看到程弋那副有些憔悴的臉,心尖就顫了下,讓他趕緊去客廳裡坐著,自己去倒些熱水過來。
程弋脫下外套,將身體放鬆地靠在沙發上,這時才感覺自己是真的有些累了,閉上眼就不想再睜開,也唯獨這裡,才能讓他暫時的放下一切。
宋賢飛涮洗完杯子,原本想接些熱水給他,想了想又換成了新買來的牛奶,燙熱後又在裡面添了些蜂蜜攪勻。
他沒有問程弋為什麼會過來,只知道他這些天一定很累,很需要找處能摒棄那些糟心事的地方,暫時的清理一下快取。
「你開車過來的?」宋賢飛將牛奶給他端了過去,隨後坐在程弋身旁的沙發上。
宋賢飛洗完澡只穿了件淺灰色的純棉睡衣,衣服貌似有點大,鬆鬆垮垮地裹在他身上,將脖頸和領口的肌膚完全暴露出來。
程弋鼻尖不由一動,從宋賢飛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坐下時隨風揚起一陣香氣,他偏過頭深吸了一口,兀自猜測這味道究竟是桂花還是梔子香。
他突然覺得宋賢飛對於自己太沒有防備了,在慾望面前,家犬也能隨時變成餓狼。
程弋抿嘴一笑,怕自己屁股還沒坐熱就會被攆出去,只好將某些想法暫時收斂,端起桌上牛奶喝了一口。
那股香甜的味道衝散了嘴中的菸草味,暖熱了食管,一直流入腹中。
「我要是開車過來,可能連大門都出不了就被人攔下了。」程弋說,「我是翻牆跑出來的,門口最近圍了些人,在家裡就跟在監獄裡似的,時刻都要警惕和擔憂。」
「那為什麼不報警?」宋賢飛的視線連忙在他身上到處打量,看程弋有沒有受傷的跡象。
程弋沖他一笑,不動聲色地挪著宋賢飛更近了一些,說這個時候再出什麼麼蛾子只會火上澆油,現在程遠已經依法對造謠媒體進行起訴,至於那群無理取鬧的股民才是最棘手的事,最好不能正面起衝突,得找到領導組織者進行協調才行。
怕也怕在解決的時間問題上,具成的專案不可能一直停滯不前。
楊秋民那事還尚沒個定性,這個時候再來事,只會將局面朝著更壞的方向推進,最壞的打算,具成或許會放棄這次和程遠的專案合作。
「程遠走來這麼些年,磕磕絆絆見得多了,當初我爸和老程為了它幾乎傾注了全部的心血。」程弋仰在沙發上,一條胳膊自然地搭垂在宋賢飛身後,「如果人只顧事業,必然會冷落了家庭,所以我那時很少見過我爸的面,小時候見他就跟過年似的,必須期待著才行。」
宋賢飛作為一個傾聽者默不作聲地聽著他講話,這個男人在這間小房子裡彷彿放下了所有緊繃的神經,放下了所有戒備,毫無保留地將心裡話慢慢講了出來。
「別人都會說,老一輩是為了下一代更好的生活所以才會拼命去打拼,我生活的確富足,物質上更是樣樣都不缺。」程弋緩緩闔上眼,聲音突然變輕了許多,「程遠雖然是他們的心血,可我心裡還是對它萬般牴觸。」
宋賢飛點頭嗯了一聲,記得程弋上次和自己提起過,當時問過他緣由,但他就跟小孩似的,非要同自己以秘密換秘密才行。
程弋突然拉住他的手,緊緊握了一下,「老程為之奮鬥了一輩子,我爸也是在談生意的路上出了車禍,車身扎進貨車底部,車頭都扁了,活活搭進去了一條人命,對於程遠,我既愛又恨,所以心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