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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跟何強兩個人同樣是周身一抖。

沈長言站起了身來，&ldo;嚇唬?&rdo;

陸清河又連忙撿起自己的筆把這兩個字也給記了下來。

張建沒敢再開口說話，他似乎意識到這次來提審自己的人並不像上次那樣的好對付。

沈長言從桌子後繞到桌子前，他雙手背在身後，慢吞吞的朝那兩個小子靠近。

&ldo;你們幾個，年紀不大，膽子不小，當街就敢與人尋釁鬥毆，目無遵紀，膽大妄為，這是在幹什麼?覺得這天底下就沒人治的了你們?&rdo;

&ldo;我們犯什麼罪了?&rdo;

&ldo;故意傷人。&rdo;

&ldo;什麼叫故意傷人，人又沒被打死，大不了讓我們家賠些錢就是，再說我們也都還沒成年，根本不具備民事行為能力，你別拿出這副姿態來嚇唬人。&rdo;

張建磕磕巴巴的喊著話，他像是心虛，眼神四處亂飄卻唯獨不敢和沈長言對在一處。

&ldo;哦?&rdo;

但對面的人似乎根本不打算放過自己，他越是躲避，對方反倒是要湊的他越近。

沈長言突然從暗處靠過來的面容險些把張建給嚇得尖叫出聲。

他弓著背，垂著頭，雙手撐在禁錮住嫌疑人的桌案前，只不過一指的距離，就這麼偏頭吹著人的耳朵尖兒問。

&ldo;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rdo;

&ldo;沒，沒人教我。&rdo;

&ldo;你覺得我定不了你的罪?&rdo;

&ldo;我，我是未成年，我不具備民事行為能力。&rdo;

&ldo;未，成，年。&rdo;

沈長言將這三個字在嘴裡重複一遍，他像是聽著什麼極好笑的笑話一樣，突然就埋頭笑出了聲來。

這時彎腰還趴在嫌疑人身前的小桌板上，光亮處露出來的肩膀一上一下極有規律的輕微抖動著。

陸清河遠遠靠在牆邊，從進屋到現在折騰的快有十多分鐘的時間，他字兒沒寫幾個，倒是被沈長言給膈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ldo;你，你笑什麼，法律規定未滿18歲的都是未成年，我今年才16，難道我不應該是未成年嗎?&rdo;

&ldo;你當然是未成年。&rdo;

沈長言瞬間收了笑意，他突然抬頭，一雙黝黑銳利的眼眸直直對上張建的目光。

這是第一次，用這樣近距離也是這樣直白的視線去探視對方的內心。

張建被這雙眼嚇得快要從座椅上跳起來，只是他雙腿發軟，頭皮發麻，這時候根本連簡單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沈長言伸出一隻手，將身體的力量重重的壓到他的肩膀上去。

&ldo;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那個小女朋友，她同樣也是未成年。&rdo;

&ldo;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未成年傷害了另外一個未成年，你覺得法律會保護你們之中的哪一個?&rdo;

&ldo;原本昨天晚上我就該在這裡提審你們，但是因為有點事兒就給耽擱了，你知道是什麼事情嗎?你知道我今天早上是從哪裡回來的嗎?&rdo;

&ldo;慶東觀天門，那邊你熟不熟悉啊?&rdo;

辦公室裡突然發出了「哐當」的一聲脆響。

沈長言手上沒用力，但那張建還是經不住嚇，只是提到慶東這兩個字兒的時候他身上就已經抖的有些停不住。

而整個「慶東觀天門」被人完整的從嘴裡說出來之後，他更是不受控制的一個跟頭栽倒在了地上。

沈長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