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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處,沾一點熱氣就紅。一點一點將一大碗茶湯都喂完,唇色已經潤得像出水荷花一樣了。
“起來,還是再睡一會兒?”
鍾序閉上眼睛。
遲衡知趣地將他放回自己的大腿,依舊枕上,為他拂平亂髮。另一隻手端起另一碗茶湯,咕咚咕咚地喝下,雖然熱,喝完後毛孔都開啟一樣,悶氣都隨著熱氣帶走了。
好一會兒,曲央轉身,見遲衡極溫和地為鍾序整理髮絲,不由皺了皺眉。而後掏出一塊白巾,慢慢擦拭起自己的彎刀。
“曲央,你也睡一會兒吧。”遲衡笑道。
一張磚頭砌成的大大的床,被遲衡和鍾序佔了一半,還剩一半,足夠睡下削瘦的曲央。曲央理了理衣裳,果真挨著床沿睡下。天氣悶熱,人容易乏。況且曲央這兩天也沒太睡好,難掩倦意,合上眼睛一動不動。
遲衡手裡拿的是本星相書,無非是些陰陽五行天人感應,雖是有趣,並不太能懂,翻過十幾頁後,低頭看鐘序和曲央二人,早是酣然入睡。
鍾序一直被扇著風,睡容恬淡;曲央則熱得額頭有汗沁出,眉間輕皺。
遲衡扇得更勁,令曲央也能享到涼風襲襲。
又是領軍又是作戰,遲衡自己兩天兩夜沒好好睡,卻因打了勝仗神清氣爽,無一絲睏意。不是想想昨日夜襲,就是想想今晚岑破荊如何,偶爾想到顏鸞,必然又想到鍾序,立刻心亂,急忙摒棄胡思,專心看書。
這一覺睡下去,足足睡了三個時辰。
曲央睜眼時,華燈初上,半明半晦。遲衡端了一盤洗淨的桃子進來:“醒了?元州的桃子個大,味甜,真是好吃!”說罷,揀了最大的一個遞給他。曲央咬了一口,肉質甘甜,脆脆的,果然是從未品過的美味。
默默將一整個大桃子吃完,曲央問:“鍾序呢?”
“洗澡去了。”
“你不睡會兒?”
遲衡搖搖頭:“等岑破荊回來吧,一起睡。”
“怎麼,沒他,還睡不著?”才說完,曲央自個兒笑了,他極少笑,薄薄的嘴唇向上一彎,很是輕鬆的模樣。
遲衡也笑:“當然是擔心他了,我們都第一次打戰,不知道會遇上什麼事,提心吊膽。”無怪遲衡心神不寧,他一直想著岑破荊的事,如能像自己這樣順利就好。
曲央瞥了一眼:“完全不需要擔心。早都被安排得天衣無縫。”
“安排?”遲衡終於有機會開口問了,“曲央,前天晚上你們是怎麼進攻的?還順利嗎?都遇上什麼了沒?”
曲央回答得很安靜:“到達元州城時已是亥時,城門緊閉進不去,我們依照梁鬍子的吩咐來到了元州城安濟門。遇上了朗將派來的紀護軍紀策。紀策將我們領進元州城內,一切,都是依據計劃來的。”
“進城後你們做了什麼?”
“找了個酒館,殺光,離開,到了這裡。”曲央簡略一說,好似去酒館裡喝了一壺酒般平常,完全不值得多說一句一樣。
“怎麼殺的?”遲衡鍥而不捨。
“你希望我怎麼殺?怎麼殺才能達到梁鬍子說的驚悚的效果?”曲央抿了抿薄薄的嘴唇,別開臉,不願意多說,“你是怎麼狠下心來攻破北關的,我就是怎麼做的。”
遲衡無言以對:“元州有流言說是鬼魂所致。”
“那是朗將他們早早埋下的伏筆而已,以使整個元州城人心惶惶。我做的,只是,一切如計劃。”像一顆早已排布好的棋子,言語之中,曲央並不如遲衡想象中激動,“你攻打北關也一樣,背後全是朗將的鋪墊而已。”會那麼順利,也是朗將在北關前兩日多有動作所致。
虛空的北關、力不從心的頭領、倉皇失措的兵士們,原來均非偶然,自己遇到的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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