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5 頁)
“哦,見鬼!”那個敘述者稱他為阿米埃的兄弟說,——阿米埃這個名字很可能和摩岡一樣,只是一個化名——“這件事真叫人不舒服!你知道,執政府是很會動腦筋的,它組織了幾隊強盜,以我們的名義在活動,目的是要使大家相信,我們要燒某些傢伙的腳,搶他們的錢包,也就是說,我們只是些普通的強盜。”
“等等,”摩岡接著說,“就是這件事情使我耽擱了;我在里昂聽到過一些差不多的事情,在去瓦朗斯的半路上發現標籤有錯誤。這個錯誤是很容易發現的,這個傢伙彷彿有先見之明似的,在口袋上寫著‘讓·比科,弗朗薩克(波爾多附近)葡萄酒商’。”
“你把他的錢寄還給他了嗎?”
“我做得更好,我親自送去了。”
“送到弗朗薩克嗎?”
“哦,不,而是送到阿維尼翁。我心裡尋思,一個這樣細心的人,在經過第一個比較重要的城市的時候,一定會停下來打聽他二百個路易的訊息。我的估計沒有錯:我到阿維尼翁的客店裡打聽有沒有人認識讓·比科公民,他們回答我說,他們不但認識他,而且他正在客廳裡大餐桌上用餐。我進去了。你們猜猜他們在談什麼:在談劫郵車。你們倒是想想我當時出場引起了什麼效果!古代的神仙下凡也不能把這件事解決得如此出人意外。我問客人們中間哪一位叫讓·比科;這位取了這個傑出的、悅耳的名字的人應聲而出。我把二百個路易放在他面前,一面以團體的名義向他道歉,要他原諒耶戶一幫子給他造成的麻煩。我和巴爾若爾斯交換了一個友好的眼色,向利昂神父客客氣氣地行了個禮,他們兩人都在那兒。我為團體道了歉,就走出來了。這不是什麼大事,不過花了我十五個小時:所以我遲到了。我想我寧願遲到也不能讓人對我們有不好的看法。我這樣做得對嗎,我的師傅們?”
大家都高聲叫好。
“只不過,”一個與會者說,“我覺得您這樣非要把錢親自交給讓·比科公民是很不謹慎的。”
“我親愛的上校,”年輕人回答說,“有一句源出義大利的諺語說:‘誰願意的就去,誰不願意的就寄。’我是願意的,我就去了。”
“如果您哪一天倒黴落在督政府的手裡,那個傢伙為了感謝您,急著要感謝您怎麼辦?感謝有時候會造成割掉您腦袋的後果。”
“哦,他會認出我,我才不信呢。”
“他怎麼會認不出您呢?”
“啊!原來您以為我在行動的時候是明目張膽,露著臉的嗎?說真的,我親愛的上校,您真是看錯人了。取下我的面罩,在朋友之間是應該這麼做的;可是和陌生人在一起,算了吧。我們不是正在過狂歡節嗎?我看不出為什麼在戈依埃,西哀耶士,羅歇·迪科,摩萊和巴拉斯這些先生們可以把自己扮成法國的國王時,我就不能裝扮成阿貝利諾或者卡爾·摩爾。”
“那麼您是戴了面具進城的?”
“在城裡,在客店裡,在飯廳的大餐桌上我都是戴著面具的。當然羅,面孔是遮著的,腰帶卻是露著的,您看,腰裡的東西不少呢。”年輕人把他的披風撩了一下,露出了他的腰帶,腰帶上插著四把手槍,還掛著一柄短短的獵刀。
年輕人彷彿生性快樂,不知憂愁,他接著又高高興興地說:
“我大概看起來很嚇人,是嗎?他們把我當成了從薩伏瓦山上下來的已故的芒特蘭①。哦,對了,這兒是督政府殿下的六萬法郎。”
年輕人輕蔑地用腳把他放在地上的手提箱踢倒了,箱子裡面的東西受了擠壓後發出的金屬的聲音說明裡面裝的是金子。
隨後他走到了他朋友們的圈子裡面,剛才他們之間還有著一段講話人和聽話人之間的距離。
有一個修士彎下腰去,扶起了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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